学的他娘一样,轻浮浪荡的性子,偏又生得魅惑,若不是还顶了个皇子的头衔,指不定就被哪家有特殊癖好的养了起来,倒也不至于整日在外游荡。

“平宁侯,独自躲在这喝酒,可真是无趣,这满园的艳色,都不能让我们大将军视线偏移半分,如此心性,本殿实在佩服。”于歌没骨头似地靠在门扉上,对上冷面将军阴郁的视线也不为所动,自来熟地在他身边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说起来,平宁侯今年也是十八了,不知可有看上的贵女?这边疆苦寒夜里凄寂,得佳人相伴才不算虚度啊。”

“佳人?”沈如渊冷笑一声,“哪里有?”

他的目光从窗外那些贵女身上溜了一圈,定定地停在于歌身上,“有殿下在此,倒是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称之为佳人了。”

他这话说得无礼,但凡是个男子都不会高兴得起来,于歌却好像并不在意,他放下杯子朝沈如渊凑近两分,“如此说来,平宁侯可是觉得本殿相貌上佳?”

“我……”沈如渊原是想恶心一下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子,却没想到他总是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然而刚想开口,就被外面一声尖叫吸引了注意力。

整个庭廊已经乱了起来,喝醉酒的是一位侍郎家的嫡子,暂无官职在身,不知怎么就从男宾区跑了出来,仗着醉意随意冲撞,诸位佳人花容失色,四处逃窜,推搡间难免不稳,差一点就要栽进后面的荷花池。

苏浅语就是那个倒霉的。

原本她看到骚乱的时候,极为镇定地撤到了边缘,准备随着人流一起朝出口走,却没想到她身后几位小姐突然抬手推了她一把,直接摔在了亭子边缘,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眼看就要坠入湖中。

而离她们最近的,只有这边偏殿,躲避人群的沈如渊和于歌了。

沈如渊随手捻起桌上的一粒花生,屈指弹了出去,正好打在那人的膝弯,然后整个人从窗口窜了出去,快到只剩残影,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单手拦住苏浅语的腰身将人带了回来,然后又迅速放手,后退一步,“得罪了,姑娘可安好?”

对上除了于歌以外的人,沈如渊又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表象,嘴角上扬的弧度无懈可击,生疏又有礼。

苏浅语愣愣地看着眼前人,不久前才见过,竟又被他救了一次,心绪不可谓不复杂。

沈如渊却没有体会到她的复杂心情,见人无事,便转身退走了,显然不喜被众多佳人包围的样子。

“好一出英雄救美。”于歌站在窗前目睹了整个经过,双眼微弯,略微促狭地看着沈如渊,“倒是看不出,侯爷还有这样一面,不知有多少佳人要失心了。”

“下次殿下有难,臣亦不会坐视不理。”沈如渊面对他又是那张冷淡的脸,毫不客气地开口刺道。

“本殿记下了。”于歌依旧没有生气。

他就像一个耐心极好的猎人,用玩世不恭的面具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半分不给人瞧见,那些伪装又太过完美,让人分不清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城府太深。

“咔!”导演喊了停,除了中间跳窗出去有一个转场之外,又是一条过。

这次连他都不能说是侥幸了,真的是极有灵性的。

“拍的不错。”玉简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虽然他有心想捧陆之寒,但如果他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也会有几分为难,好在这人比周深强上太多了。

恐怕同样的资源砸下去,足足能缩短大半成功的时间。

“不过你这样跟女主的交集就太淡了啊,后面要怎么谈合作?”玉简有些迷惑,他感觉剧情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原本沈如渊救了苏浅语之后,两人发现了对方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且略有好感的人,互换了姓名之后,沈如渊更是即兴做了一首诗以赠佳人,证明了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莽夫。

但现在……

没有那藏头诗做引,便不会有后来女主被人构陷与人私定终身,这要怎么发展感情线?

“后面夜探相府的时候就会发现她的不同之处,不会很突兀。”陆之寒面无表情解释道,手在背后收成拳,捏了满满冷汗。

“哦。”玉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是……

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太对……

“你的戏份已经结束了,等会要一起吃饭吗?”陆之寒连忙转移了话题。

听到吃饭,对面那个男人,似乎眼神都亮了,让他有一瞬间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