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自己,坚强,独立,上进,大学开始就在兼职负担自己的学费,这也是韩煜琛最欣赏他的一点,而不是像这种人,只是依附于父母和周围人的米虫,没有半点能耐。

没了那点家世,他还算个什么呢?

他曾经如此恶劣地想过,若是许家破产了……

这个骄傲任性的大少爷,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更何况,他在设计方面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从小被人夸到大,更是破格被沈悦收为学生,前途不可估量,又哪里是这样一个满身铜臭的富二代可以比拟的?

所以他在许炎面前,素来是高傲的,骨子那点矜贵被他牢牢端着,通过对比来获得更多病态般的快感。

可现在……

一切似乎都乱了套,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嗯?两个多月吧。”玉简认真摆弄着一把剪刀,小心地将一块布料剪断,漫不经心道。

“你!”你是在侮辱我吗?

开什么玩笑?!

苏白用力捏紧了拳头,指甲用力扣进手心里,尖锐的疼痛勉强唤回了一丝神志。

他急促地喘息了两下,闭了闭眼,大步朝外走去,免得自己一个没忍住,直接将拳头砸在那张该死欠扁的脸上!

刚推开门,苏白就看到韩煜琛站在门外,被他抱了个满怀,连日来心头的动荡和不安都因为这一个有力的怀抱安稳下来,眼眶发热地回抱过去。

“阿琛?你是来接我的吗?”

他不是很喜欢在外面跟韩煜琛做什么亲密动作,可是现在,他急需一个安慰。

“煜琛哥?你来啦!我好想你!”玉简听着外面的动静,甩了剪刀一脸欢喜地冲了出去,却在看到那两道紧紧相贴的人影时,顿住了脚步,瞬间红了眼眶。

“你怎么会在这?”韩煜琛下意识把苏白拉到自己身后,满是戒备地盯着玉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会随时将他的白白嚼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我来跟沈老师……学设计……”玉简低着头,涨红着一张脸,两手死死搅着自己的衬衫下摆,将它捏出道道褶皱,手指都被勒红了。

“学设计?你?”韩煜琛嗤笑一声,“许炎,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看得我恶心,这里是什么地方,沈悦是什么人,也是你想进就进的?砸了再多钱,本事没到位,照样被人家看不起。”

苏白躲在他身后,没有说话,脸色却慢慢僵硬,慢慢涨红。

这话落在他耳中,竟也是那般刺耳。

玉简哼出一声略显粘腻的鼻音,眼前一片水光模糊,被他抬起袖子胡乱擦了去,潮湿的水痕蹭在脸侧,愈发可怜了。

“我没有,我通过考试才进来的。”他低着头,一副想要辩解却无力的模样,索性转移了话题,“周日阿姨的生日会,你会来接我一起过去吗?”

“想的美!”韩煜琛毫不客气道,再也不愿意看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揽着苏白朝外走去,“要是让我知道你又想对白白做什么,饶不了你!识相地自己赶紧离开,别以为我会像上次面包店一样那么轻易放过你!”

放过?

玉简简直要仰天大笑了,请了打手来准备给人断手断脚这叫放过?

还是在他韩煜琛的心中,只要没死,只要是他给的,是糖是刀都该受着?

我可真是谢谢你全家!

玉简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抬手附上了自己的胸口,兴许还残留着属于原主的本能反应,阵阵抽疼,疼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傻瓜呦!”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苏白被韩煜琛半抱着,方才许炎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的情景一次次在他眼前回放,莫名抚平了他这几日的心酸和不甘,甚至还感受到了几分快意。

两个月学出来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