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天崩地裂的场景淡淡而笑,父皇,原来古老的传说是真的,金木水火土国缺一不可,少了哪一位真龙都会为大陆引来天灾,如今你走了,整个世界都成为了你的陪葬品,你可高兴?

从今而后,再不会有人背地里说你的坏话,从今而后,再不会有史记记载你曾有两个怎样畜牲不如的儿子,这样多好,只有这样你才会真的安息吧?

父皇……如果有来生,你能别在那个时候转身离开吗?我愿用生生世世的转生,换你停住脚步,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要解释一下,莫漓澈脸上化了浓妆他自己并不知道,所以他才恨,恨水月寒完全忘了他,更恨水月寒不止抛弃他还将他扔进了深渊里。

☆、怒

寂静,整个大厅像一只无形的手,扼制住了众人的脖子,打从水月寒由三层一跃而下,连着踹翻了两个大汉又毫不留情的掐死了一个美丽的少女之后,上上下下的人等就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了。

水月寒的出场太震撼,手段又太残忍,直勾勾看着缓慢走向少年的男人,明明他就站在那里,他们却看不清他的长相,倒不是飞扬的发遮住了眉眼,而是……无法仰视,似乎直视他的脸都是一种冒犯。

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敢来空阁闹事?他和那个少年又是什么关系?他……竟然在伤心?

静静站在少年身边的男人半垂着头,薄凉的唇狠狠抿着,沉默如海,一波波浪涛夹杂着惊心的压抑拍打着所有人的心神,莫明的,他们就是觉得这个收割人命只在眨眼间的男子此刻不是暴怒,不是恼火,而是脆弱和伤感,强和弱对比鲜明,也更让人难忘。

于是大家不自觉的呼吸又放低了些,屏息着看向侧对着他们的男人,看着他缓缓蹲下/身体,看着他缓缓伸出手,手掌慢慢盖在少年的头发上,轻柔的极尽呵护的抚摸着。

而少年仰起头,宇眉间曾诱人野性爆发的倔强淡化成了春风,眼眸专注的看着抚摸他头发的男人,抿直的唇角渐渐勾勒出了耀眼的弧度,浓浓的喜悦充斥着整张脸庞。

依然是沉默,可此时的沉默与刚刚不同,自成一个世界的两人将扼制在众人脖子上的大手变成了让人羡慕妒忌恨的美味蛋糕,眼红的都想要扑上去咬一口,好像那样了自己也能幸福似的。

只有玉无殇没有羡慕也眼红不起来,他在笑,苦笑。

从看到水月寒由三楼一跃而下起,他就知道自己这回玩大发了,他到底还是小瞧了水月寒。

对于一个毫不关心甚至有些厌弃的儿子,对于一个分别了两年模样变化了那么多的故人,对于一个出场方式另类脸上还化着浓妆的卖身者,他到底是怎么认出那就是莫漓澈的?

百思不得其解,本来实拿九稳的事情,硬生生变成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痛吗?钻心的痛。

还有水月寒的武功,这可是三楼,一不小心跌下去会摔个半残的三楼,人家水月寒轻轻松松跳下去了,跟没事儿人似的,还连着踹翻了两个身负武功的壮汉,一脚一个死。

说实话,若是可以,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快离开,看水月寒心疼莫漓澈的样子,不用说,等会涛天的怒火第一个对准的就是自己。

可他不能离开,在这里承受水月寒的怒火遭殃的只是些小财和奴才,要是等回了宫再承受……连龙椅水月寒都能掀翻了。

他太了解水月寒了,这是个你惹了就要承担得起后果的男人,打不到他的七寸上,你就等着被他打个半死吧。

“是谁在空阁闹事?”呼啦啦由两旁跑出来几十号人,个个手持利器,或弯刀或长剑,森冷的光照得人心口直发慌。

在场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家里只有点小钱的还真进不来,可他们有钱有权也许也弄死过不少人,但真正看见血腥的毕竟不多。

刚刚水月寒一连踹死两人,又毫不怜香惜玉的掐死位美女,已经吓得他们胆颤心惊了,如不是水月寒气场太强大,压得他们连小手指头都动不了,他们早跑了,谁还敢留在这里和死尸待一块?

哭死,晚上会做恶梦的说。

这会儿眼见着一批拿刀拿剑的人冲上来,下一刻傻子都猜得出来,保准不是见血就是死人,那个……能先让他们离开再上演凶残的一面吗?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莫漓澈担心的皱紧了眉,软软的手臂支撑着身体,他想站起来保护父皇,可腿和手都没力气,别说站起来,就连翻个身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