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第一次第二次甚至是第几次的接触中,自己只是喜欢莫寒的美,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那么美的人,莫寒美的不娇柔,丝毫不显女气,来金耀时莫寒才八岁,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却从没有人怀疑过他的性别,他身上有一种揉和了青涩和沉稳的气质,很矛盾,也更加吸引人。

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捉弄,一次次给莫寒出难题,当他一一化解之后自己会骄傲又不甘,直到他和玉无殇联手,直到知道自己本以为的玩笑被误解成了欺压,再也来不及解释,事情开始超出自己的控制,偏向了未知的地方。

他早该知道的,寒弟那么聪明,又那么傲然,怎么受得了被人一再捉弄?哪怕是善意的,可在寒弟急须要帮助,身陷囫囵四面受敌的当时,无异于让他雪上加霜。

要是自己能明白的早一点,性子不是这么傲不是这么感情白痴,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可生来就是太子,被父皇不喜,被兄弟姐妹孤立,被所有人捧着,根本就没接触过人□故的自己,又如何知道怎样面对喜欢的人才是最正确的?

喜欢就靠近,他不看过来就想办法让他不得不看,这样孩子气的做法,伤了人,更伤了己。

所以他不恨也不怨,恨谁?恨自己太年轻?还是恨寒弟出现的不是时候?又怨谁?怨自己不该爱上寒弟吗?

“寒弟……”如果我改了,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知是自问,还是问别人,玉无疡垂下目光,柔和下来的眉眼淡去了如火的霸气,美人似画,淡雅而卓然。

突然,‘嗯~’闷哼着,玉无疡脸色苍白的歪在了桌子上,手掌揪着胸口的衣襟,汗水簌簌而下。

足足一刻钟,强自忍过了钻心刺骨的疼痛,玉无疡长舒气抹去了脸颊上的汗水,摇晃着走到了一处墙壁跟前。

沉默着脱去上衣,当肌肤l露在空气里时,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同样l露了出来。

只见玉无疡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不规则的伤口有的像被硬生生撕开的,有的又像是被火烧出来的,斑斑块块的伤痕一层压着一层,难以想像,玉无疡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挺得住非人的疼痛感。

后背贴上墙壁,眨眼间,普普通通的墙闪烁起了火红的暗芒,继而一颗硕大的龙头,不对,那是蛟头,看起来很像龙却总是差了一截。

蛟头飞出墙壁,没有肉身的大头张着血盆大口咬住了玉无疡的肩膀,顺着肩膀,庞大的身体一点点钻进了玉无疡的身体内。

其间,玉无疡紧咬着牙关,身体颤的像过了电,一刻也停不下来,因疼痛而起的汗水瞬间打湿了裤子,可玉无疡的表情却诡异的很平静,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痛楚一般。

他的确是习惯了,四年来每隔三天就要被折磨一次,怎么能够不习惯?

他不知道这条蛟是什么品种,也懒得知道,他只要知道有了它,自己就能修恢好断掉的筋脉,还能拥有凡人不可能拥有的力量就可以了,至于蛟说的重塑龙魂他一点也不稀罕。

当皇帝有什么好?能吃还是能穿?他要和寒弟在一起,这一回自己不逼他,只默默守在他身边行不行?

说来,他能有今天的机遇还要多亏了玉无殇,若不是他把自己囚在这里,自己也不会遇上被困在阵法里的蛟,它要他助它炼化阴气飞升为龙,自己要它吐出的阴气以身入魔,各取所需,倒也公平。

仰起头看着撒落进来的阳光,玉无疡的眼底暖意浓浓,“寒弟……等我!”

与此同时,动身起程的水月寒猛的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由妖丹当中升腾,他说不出来这是种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未知的事情正在发生,还是与自己有着直接关系的。

“父皇?你怎么了?”正恋恋不舍般放下帘子的莫漓辰急急跳上马车,父皇的脸色好差。

“没什么。”摇头,朝着一同冲进来的莫漓枫和莫漓淳安慰的笑,“漓辰,你是水月国的太子,父皇走后的这些日子里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胆敢挑衅你,你就拿出太子的霸气来放手去干,千万别让父皇回来不满意,要真那样……”瞄了瞄莫漓辰的屁股,水月寒淡笑不语。

莫漓辰菊/花一紧,不要误会,他不是害怕水月寒压他,而是想到了另一处。

他家父皇大人对儿子施行的是冷藏政策,不高兴了就关你几天,而对于情人,施行的却是家暴,大巴掌打在屁股上痛不痛暂且不说,那份丢人,他们都受不起。

“儿臣保证不让父皇失望。”

“这就好。”转头看着同样菊/花紧的两个儿子,“你们也把差事办好了,等父皇回来……”就是真正的新开始了,“等父皇回来有赏。”

‘唰’眼睛齐齐亮起来,菊/花也不紧了,三位皇子六双眼睛像雷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这是视/奸,红果果的视/奸。

“都给朕下去。”一脚一个,踢完了儿子直接命令起程,这帮臭小子,除了会想到床上去脑子里还剩下什么?

“父皇,您要早点回来啊。”挥手,也不管屁股上有没有鞋印子,三个人排排站泪汪汪,肉啊,就这么飞走了,好舍不得。

车里的水月寒好气又好笑的摇头,忽而又沉下眉,刚刚体内妖丹悸动到底是因为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暗叹,金耀国,果然不是个吉利的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亲们都是怎么过的?爱你一生一世,噢呵呵呵呵~~喝了点小酒的人家和姐姐妹妹们上大街扫描去了,看到好多帅锅型男,口水啊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