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传言他悲恸过度,不愿再去想这些伤心之事,亦不愿再管温家之事。
至于外界对于温蓝两家的讨论,从未挺过。
两个月后,温澜清重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依旧是那个儒雅温柔,眉眼带笑的谦谦公子,蓝烟林之事,好像从未发生。
子车安回到了无垢谷,终日与山川流水,灵植草药为伴,偶尔看着浇水的木童,脑海里会浮现一双含笑的眸子,微微失笑,阖眼不语。
无垢谷为北岐山的灵脉,灵气充裕,各类灵植在这样的环境以及子车安的熏陶之下,越发聪明,就连他兴起所做的木童也有所改变。
温澜清担任家主后,事物繁忙,但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抽时间和子车安一叙,喝喝酒,聊聊天,兴致来时剑舞一曲,泛舟而游,无论做什么,总是让人心生愉悦的。
有时也会相约下山狩猎,温澜清修习无人带领,自己看书学习,终究差了一些,加上修习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修行时间,因此修为并不算高深。
这日,两人狩猎满载而归,恰好路过一酒肆,子车安被勾出了酒瘾,便带着温澜清进去入了坐,他喝惯了酣梦这样的好酒,一般酒肆的酒觉得无味,兴致缺缺,撑着下巴懒懒散散的看着窗外,偶尔和温澜清说一两句话。
正是无聊时,楼下突然来了一桌客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出来狩猎的世家弟子,他们坐下后便开始讨论狩猎时遇到的事,到也有些意思,子车安便将视线放在了他们的方向,端着一个杯子,静静的听着。
聊完了狩猎趣事,一名少年模样的修士道:“我听说,温家家主也在附近狩猎,不知可有人遇上。”
另一名修士轻笑一声,道:“遇上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指望他帮忙降那山精鬼怪?他那点修为,只怕还没你高呢。”
“此话差异,温宗主虽然修为较低,但毕竟也是世家家主,身上定有无数极品灵器,遇到山精野怪估计连灵力也用不上。”
众人一阵哄笑,喝酒吃菜,聊到:“不过,我也挺佩服温澜清的,上次那事,把蓝家整个都搭进去了,他倒跟没事人似的,要是我,早就羞愤撞剑自杀了。”
“他要是像你这样,能当然家主,你太小看他了。那温澜清是什么人,温卓、代婉容两个魔头的儿子,能没点心机和手段?换做别人别说做家主了,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
几人碰杯,笑道:“说来也是可悲,温家怎么说也是百年大家,居然会落到这样的人的手中,魔族遗子,可笑矣。”
“行了,都别说了,担心被人听了去。”
“听就听呗,有本事来杀了我啊,我一剑就能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