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妩应了“好”,再而目送二人离去。
待二人远去,她略有所思望向那名叫武晰的背影。
上辈子谢玦战死,哪怕圣人也让人彻查过,并无端倪。
但她或许是坚信谢玦是有本事的,所以一直不信谢玦这么轻易的就战死了。
若真有蹊跷,这些活着回来的人中,都有所嫌疑。
武晰这人,除了谢玦的丧葬上见过一次,还有先前所见,一个手掌便能数得过来。
但每次都是匆匆一面,说过的话也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
后来虽有调查,可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思索再三,她还是趁此机会打算亲自去试探一二。
翁璟妩回了褚玉苑,便让厨房准备了些茶水和点心,随而亲自端到了书房前。
书房内没有任何声响,她来时也问了下人,说侯爷和那武校尉都在屋中。
敲响了房门,随后道:“夫君,我送了茶水过来。”
屋内正在快速浏阅折子的谢玦闻声,眉头轻轻一蹙。
他并不喜办公事的时候有人打扰。
抬头瞧了眼屋内的武晰,再看了眼房门,沉吟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进来。”
房门推开,翁璟妩端着茶水从屋外走了进来。端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了眼谢玦和武校尉:“夫君,这武校尉从军中匆匆赶来,也不让人家先饮一口水。”
从军中进城,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时辰。
谢玦瞧了眼武校尉,点了头:“去饮些茶水吧。”
武晰一笑:“多谢侯爷。”
说罢转了身走到桌前,朝着翁璟妩略一躬:“多谢娘子体恤。”
翁璟妩倒好了两杯茶水,端起了一杯递给他。
武校尉惶恐的双手接过:“属下自己来便好,太劳烦娘子了。”
翁璟妩浅浅一笑:“不用客气。”
谢玦暼了眼二人,眉头轻蹙,但在妻子端起另一杯茶水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又趋于沉静。
在谢玦的桌面上放下茶水后,道了声“夫君用茶”后,她转身看向武晰。
好奇地问道:“石校尉是府中长大的,不知这武校尉和石校尉是否一样?”
一口饮了茶水的武晰闻言,忙应:“属下并不是侯府的府兵,是老侯爷在邕州平叛时招募进的军中,逾今大概有六七年了。”
骁骑营,先前是由老侯爷掌管,后来老侯爷不在了,便有其他人暂管,谢玦为副将。
圣人先前便是打算等谢玦立了功勋,满二十年纪就让他接管。
翁璟妩一息思索。
这邕州,离谢玦战死之地,似乎也不大远,约莫只有两三日的路程。
翁璟妩道了一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