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与他对视一眼,就别开了脸。
“太子,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太子拿着信的手都在抖,“父皇,儿臣,儿臣……”
他咬咬牙,硬着头皮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这是陷害,父皇,这是有人陷害儿臣。”
“那这个呢。”明玄帝把一块令牌扔到他面前。
令牌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也算悦耳。
太子冷汗都冒出来了,死死盯着那块令牌,语无伦次:“儿臣不,不知……儿臣不知道。”
“父皇,儿臣没做过这事。”
“那幕后的人想陷害儿臣,肯定会把事情做全套。”
他脑子转得飞,很有了人选:“父皇,您忘了太子妃吗,她是我的枕边人,她能拿到我的令牌,伪造我的信件。”
“父皇您知道的,因为儿臣宠幸了一个宫人,太子妃嫉妒成性,她就这么害我。”
“或许,或许宁远将军府也在其插了一手,他们太恶毒了。”
太子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对,又拿平时他跟太子妃的小摩擦举例,最后说得他自己都信了。
然而他没发现,明玄帝看向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温度。
如果说刚把太子叫来审问时,他固然恼怒,但心里至少还对这个儿子有两分期望。
哪怕如萧氏那样,认错时避重就轻,好歹有个态度,至少还能教一教。
但现在看来,太子完全是没救了。
明玄帝只觉得一阵疲惫,他按了按眉心,低声打断了太子的喋喋不休。
太子不安:“父皇……”
明玄帝沉声:“你以前那些屁事,朕懒得与你多说。”
“父皇,儿臣没”
“但是。”明玄帝目光如炬,“你身为大兴储君,却跟外族献媚,你将大兴置于何处。”
太子没想到他父皇突然翻旧账,有些委屈:“父皇,您当时不都处罚了儿臣吗?”
明玄帝面寒如霜:“那南河决堤的事,你作何解释。”
太子更委屈了:“天灾人祸,与儿臣何干。”
明玄帝懒得与他争执,把手边的账本甩到他身上。
太子根本不敢看,只嚷嚷着这是陷害。
明玄帝:“若非朝有人,南河郡守一人,又岂敢肆意贪渎、降低工程标准,最后造成南河决堤,哀鸿遍野。”
“只是朕没想到,给予南河郡守庇护的幕后之人,会是你。”
太子腿一软,直接跪下:“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啊父皇。”
“父皇您相信儿臣……”
明玄帝又叹了口气:“这次突然爆出萧氏做的陈年旧事,朕固然生气,但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