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珍:“呃……啊,对,对,我脖子扭了。”
端凝嗔道:“你这人真是让人操心,我看看”
“不用了凝儿,我”
然而已经晚了,端凝抚着他的脖子,终于看见了他的正脸,也自然看见了他另一边脸上的伤。
“谁干的。”她语气平静的不像话。眼睛却黑黝黝的,像一方古井,很是渗人。
俞珍别开脸:“今天,今天遇到以前的朋友,跟人过了两招,不小心弄伤的。”
端凝冷嗤:“你朋友还使鞭子?”
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一鞭子照着俞珍脸上抽,比起疼痛,侮辱的意味更浓。
端凝死死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因为愤怒而连声逼问。
但俞珍支支吾吾不肯说。
端凝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时,她的声音冷得彻骨:“珍哥,你知道的。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私下去打听。”
“别。”真要私下去打听,还不知道那些话多难听呢。
俞珍最后没撑住,尽量轻描淡写的把白天的事说了。
“其实也没事。”他故作洒脱道:“这伤不疼,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怕破相。”
端凝惊怒:“破相?!”
俞珍:呃……
他还是闭嘴吧,总感觉越描越黑。
屋里气氛尴尬的一批,俞珍想了想,一把抱住妻子。
“凝儿,我真的没事。我气量大着呢,不会随便跟人计较。”
端凝:“我气量小。”
“不不不,你气量大,你气量比我还大。”笨嘴拙舌的男人为了哄媳妇儿开心,搜肠刮肚,说一堆好话。
晚上歇息了,端凝的脸色才有些好转。
俞珍偷偷松了一口气,他也太不容易了。
然而熄灯之后,他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一道低低的声音。
“珍哥,父皇今天让人给我们送东西,其实是为了安抚你吧。”
俞珍意识已经模糊了,凭本能回道:“嗯。”
端凝虽然猜到了,但亲耳从俞珍口听到肯定回答,心还是狠狠沉了下去,如坠深渊。
她躺回自己的位置,黑夜里,睁着眼睛发呆。眼神空空,没有焦距,半晌,她自嘲地笑了一声,闭上眼睛睡了。
次日,俞珍悠悠醒来,脑袋还有片刻的失神。
他怎么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心里有些不安。但细想又想不起来。
愁人。
“珍哥,你醒了。”
俞珍抬眸,端凝已经穿戴好了,还亲自拿了外衣过来,伺候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