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一个翻身,想把聂行风反压过去。
谁知聂行风手腕一勾,扣住他脉门,将他压了个结实,居高临下看他。
「做主导的那个应该是我,不是吗?」聂行风很淡定地说。
一场蒙古摔跤玩下来,张玄睡衣被扯开了大半,露出半边漂亮的锁骨,淡香弥散在空中,是他喜欢的味道,那双熟悉的蓝瞳在情绪波动下幻成了漂亮的湛蓝色,定定看着他,月光石般的清澈,让他想倾尽自己所有情感去爱怜。
可惜张玄并不领情,大吼:「凭什么」
「凭我的身分!」跟小神棍没什么风度可讲,聂行风直接切中要害,「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我还是你的董事长!」
「哈!」
对视张玄愤愤不平的蓝瞳,聂行风嘴角勾起淡笑,「你吃我的,穿我的,连薪水都是拿我的,有什么资格跟我争上下位?」
「喂,你说这话太没水准了,很伤我自尊心吔!」张玄蓝瞳汪汪,一副受伤的模样。
「我只是在让你认清事实!」
聂行风才不吃张玄这套哀兵政策,他要是真那么容易受打击,早就不在自己身边混了。
俯下身,贴靠在张玄身上,手掌轻轻揉捏他的腰间,并轻吻他微张的双唇,唇上散着葡萄酒的清香,看来他趁自己入浴时偷酒喝了。
为了验明张玄究竟偷喝了多少酒,聂行风将吻落得更热切。
「而且,你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对吗?」他用鼻音轻轻问。
「嗯……」
缠绵低回的呻吟在聂行风听来比电视里的a片刺激多了,男人坚韧有力的身躯在他的抚摸下轻轻扭动,挨得好紧,紧到他可以清楚感应到对方强力的心跳,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悸动。
「放松,交给我……」邀请中充满诱惑,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聂行风从来就不是君子。
「好……」
张玄似乎被蛊惑了,轻吟着搂住聂行风的腰,忽然微笑变狞笑,语气一转,「才怪!」
聂行风只觉腰间一紧,已被张玄反压到床上,跟着翻身坐起,并指在他额头迅速画了道符。
「你搞什么?」
「董事长你没想到我有螳螂捕蝉这招吧?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你技不如人,可不准生气。」张玄俯视聂行风,洋洋得意道。
要是师父知道他把天师门下的三花聚顶术用在这上面,只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张玄想了再想,觉得可能性百分之百。
「该死的小神棍,你敢对我下符。」
「不是符咒,是三花聚顶术。」
张玄笑嘻嘻俯下身做挑逗式接吻,他不讨厌和聂行风接触,但是情事嘛,当然是主动的那个比较an。
「不要小看三花聚顶,它可以让你全身静定,人神合一,还能感觉到舒服清凉,这可是天师不传之秘,所以董事长,接下来你一定会很舒服的,哎哟……」
自夸未完,张玄手腕突然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被摔到了床上,聂行风上前压住他,而且依样画葫芦,在他额前画了道符。
「你好像忘了黄雀在后那句话。」
张玄全身酥软,动弹不得,忍不住大叫:「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符的?」
「才不久。」
「一定是该死的小白教你的对不对?它多少钱把我卖掉了?」
身边懂法术的人不多,张玄身子动不了,不代表思维短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罪魁祸首。
聂行风想了想,「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是被卖的那个吔,有权知道自己的售价好不好!」
气愤之下,张玄瞳色转为深魅海蓝,闪烁着炫目的亮。
「其实,我只是怕说出来打击到你。」初次看到这种魅惑瞳色,聂行风心跳了跳,终于还是败在了张玄的执着下,「我只用了三包咸鱼干。」
上次的照灵事件让聂行风明白,自己该学些法术,他不能每次都让张玄来救,技不压人,懂得多些没坏处,所以前几天他向小白请教过,当时正好路经超市,小白说想吃咸鱼干,于是他就用三包咸鱼干交换了一些道符口诀,当然,在那时他绝对没想到要用在床上,不过看看张玄气得绯红的脸颊,聂行风瞒下了学道符的最初意图。
他喜欢看小神棍生气时的模样,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