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娇柔的脸庞已化成一团斑驳血色,十指扬起向聂行风扑来,却被飞来的佛珠打个正着,凌厉金光中,她发出一声惨叫,化成黑雾消失在空中。
一瞬间聂行风感觉到对方尖锐冰冷的指甲几乎抵在了自己颈下,他上前捡起佛珠重新戴在腕上,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
「先生……」
敲门声传来,聂行风过去打开门,见一名服务生毕恭毕敬地立在外面。
「先生,请问是什么人来骚扰您?」
「已经离开了。」
打发走服务生,聂行风关上门,房间里充斥的异味让他很不舒服,他打开窗,又拿过手机打给张玄,可是却一直无法接通。
聂行风想了想,又拨给青田丰。
青田丰的电话倒是很顺利就接通了,说完问候话,聂行风问:「今天的案件有进展了了吗?」
「已对她男友发出了通缉令,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怎么样?来东京第一天就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
「确实如此,对了,那名被害者叫什么?」
「咦,你没有看电视吗?电视把这件案子已报导得详细之至了,唉,要是警察办案的速度能比得上这些记者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凶案发生了。」青田丰开了句玩笑。
女人名叫菊风间杏奈,今年二十岁,老家在熊本一个极偏远的小镇上,她一个人在东京一间医科大学上学。她的男友叫若林熏,关西人,比她大五岁,是间建筑公司的职员,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听杏奈的同学说,杏奈好像曾跟若林熏提出分手,但却被拒绝了,所以初步推断是情杀。
「菊风间,很少见的姓氏啊。」
「是啊,我今天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菊风间家族以前很不简单呢。他们起源于室町时代,与神宫司、玉越两家并立。菊风间是降魔师,神宫司是卜筮,玉越是通灵师,当时合称三大家,不过风水变迁,现在在日本除了神宫司家族还备受敬仰外,已经没人知道玉越和菊风间了,我甚至连杏奈的家人都联系不到。」
「降魔、卜筮、通灵,这些不都是一体的吗?」
至少他知道张玄样样都会,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钱。
「不,在日本它们被很严格的区分开来,当然彼此间多少会有一些联系,咦?你怎么突然对占卜感兴趣了?」
「噢,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去杏奈住的地方查过了吗?」
「已经去过了,怎么了?」
「能再带我去看看吗?今年的博览会很无聊,我想到处走走。」
青田丰没怀疑,很爽快地答应了。挂了电话,聂行风打开计算机,上网查询曾在室町时代风云一时的三大家家史。
神宫司家族很容易找,只要跟灵异有关的网站都会提到他们,不过自从两年前嫡传人神宫司惠治因车祸去世后,他们家就很少在公众场所露面了。
玉越家则没有太多描述,聂行风在一个灵异协会网站的不显眼角落里,看到相关资料,才知道其后人玉越启良去年因公司经营不善,跳楼自杀了。而菊风间这个姓氏在网络上根本查不到,他找了很久只找到一句评语。
「菊风间那种邪道根本不配再被提起……」
菊风间不是降魔家族吗?怎么会被称为邪道?
关上计算机,聂行风揉着眼睛躺到床上。
曾经声名显赫的三大家族的传人,一个出车祸丧生,一个跳楼自杀,一个被杀,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必然的发生?
早上,见青田丰开车来接聂行风,李婷立刻心领神会地说:「原来董事长今天有约会,那我一个人去博览会好了,放心,我不会对张玄说的。」
聂行风气得直咬牙。他发现自从张玄担任了他的助理后,他的性向就被大家固定了,而且似乎越来越没有翻身的可能。
杏奈的家住在八王子车站附近,一个很旧的小公寓里,到达后,青田丰向房东要了钥匙,带聂行风进去。
很狭小的一间居室,厨房和卧室相连,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桌上立着放了许多书,还有台小型电视。
房间背光,即使是大白天,也显得很阴暗。一进去聂行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臭气,跟昨晚女鬼身上的气味很像,证明她也来过这里。
青田丰把灯打开,说:「其实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