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绿尾不让我下床,可我受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脚,当然不能一直闷在床上,吵着要出去透气,撒娇耍赖卖萌各种方法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绿尾絮絮叨叨的扶着我下床,然后走到门外。
我顿时震惊了。
“这…是雪山?”
绿尾茫然的说:“是啊,这就是雪山。”
我咽了口唾液:“雪在哪里?”
眼前是一道长长的白玉护栏,护栏外便是陡峭的山崖,山崖深处一片云雾缭绕
但是,漫山长满了生机盎然的高大梧桐树。这就是传说中的…雪山?
绿尾笑了起来:“哥哥你真是,连这个都忘了。”她扶着我走到栏杆边:“雪山最初真的是白雪皑皑终年不化的,也是因为这个才得了此名。后来盘古大帝退位之时,选中了雪山做暂栖之地,可是大帝居然怕冷,呵呵,”她笑的仿佛银铃一般,“然后就施法把雪山变成了这样。”
盘古大帝…汗啊,真是年代够久远的。
我扯扯嘴角:“盘古够有意思的,怕冷还非选在雪山居住。”
绿尾忽然笑的别有深意:“哥哥,等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就知道为什么了。”
我忍不住在她额前弹了一记:“跟谁学的这么笑!”
萝莉的脸上怎么能有这么猥琐的笑容…
起风了,白鸽从屋里拿了大氅和披风出来,分别递给我和绿尾。
我顺手把大氅搭在护栏上,绿尾倒是披上了那件绿色的披风。
她还真是什么都是用绿色的。
不过…金翅的这件大氅,也是金色的。
绿尾忽然有些犹豫的说:“哥哥,我刚才听说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绿尾眨了眨眼:“那个打伤哥哥的妖猴,被天庭招安了。”
我僵了一瞬,展开笑脸:“是吗。”
白鸽插嘴说:“是啊,我们中间都传遍了。”白鸽还没入仙籍,她所说的“我们”,应该是指妖族。
我状似不经意的说:“怎么就传遍了?”
绿尾也好奇的问:“妖界怎么说?”
白鸽说:“天庭会招安妖族,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本来是殊荣,可是这个美猴王也太没骨气志向了,被封了个弼马温就对天庭俯首称了臣。他们都说,真是太丢妖族的脸了。”
绿尾不解的说:“哥哥,弼马温是什么?”
我淡淡的说:“就是给玉帝养马的。”
绿尾很惊讶:“这妖猴法力也不弱,居然甘心去养马?”
白鸽撇撇嘴说:“公主,这你就不知道了。对妖族来说,能得到仙籍那可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别看这弼马温是个养马的小官,那也是会入了仙籍的,公主以后再说起他,可就不能叫他妖猴,而是要叫他猴仙了。”
绿尾恍然道:“原来这猴子是为了这个。”转而向我说:“哥哥,你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说着忙掩住嘴,脸上有些尴尬。
原来她知道…
我笑笑:“他要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绿尾放下手,安慰我说:“哥哥这么好,以后肯定能遇到比他好千倍万倍的。”
我想起我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你出身不详天生天养,连自己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金翅真的回来了,他也永远不会爱上你。”
如今,他得到了仙籍,摆脱了妖族的身份。
我现在这种心态就好比吸食鸦片的瘾君子。
明明知道想着这个人会有害身心,却忍不住一个劲儿的想。
不过好在,想的多了,胸口抽疼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淡。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失恋的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
强迫症一般的不断去想,去痛苦,然后在日积月累的疼痛中渐渐麻木。
最好的结果应该是,最终忘了为什么疼痛,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换c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