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朔果然扣下牌,“好,那朕不出了,过。”
谢小盈撒娇成功,立刻支起身子去抓牌,可惜她牌运极差,两张到手,一张是马的装备牌,另一张是闪。谢小盈已经装备了一张马,此刻装备牌就是废牌,只好弃牌喊过。她这样处置,宗朔和冯丰隐约都猜到她抓到手里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冯丰立刻就要打出“万箭齐发”,谢小盈手里的闪被骗出去,冯丰又对谢小盈出“杀”。
谢小盈不可置信地瞪着冯丰:“主公,你搞搞清楚,我可是忠臣哎!你确定要杀我吗???”
冯丰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忍笑的宗朔,又看向谢小盈,“婕妤恕罪……奴……觉得您这把不像忠臣。”
“为什么???”谢小盈不服。
冯丰言之凿凿地说:“人家做忠臣,都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主公出牌,但婕妤上来不杀反贼,只杀陛下,肯定是有问题。而且婕妤先前拿到忠臣牌,从来不像今天这样……咳,耍赖。奴觉得不大正常。”
谢小盈气得恨不得上手打冯丰,“那是因为今天我对上了陛下!要不耍赖,我能赢吗?”
宗朔看出来谢小盈输局已定,因说好了是最后一把,他索性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免得真给谢小盈气急了会伤身。他把牌推到冯丰面前,也不理冯丰震惊的表情,径自伸手去拥谢小盈,含笑哄人道:“好了好了,不是你说的?玩牌不许急眼。”
谢小盈推了一把宗朔,没推开,只好任由皇帝将自己抱了个满怀,还用额头亲昵地蹭了两下。她解释说:“我没急眼,是小丰这个队友太笨了!他还有得要磨练。”
宗朔笑出声,“你自己牌艺不精,怎么倒赖人家小丰?小丰,朕看你今日表现甚佳,这个,赏你了。”
他随手解了自己腰间一块玉佩给冯丰丢了过去,冯丰惊喜不迭地抱着玉佩下榻跪地磕头,谢小盈没办法,挥手让人下去,顺便喊了莲月来传膳。
趁宫人避开去,宗朔压着谢小盈,轻轻在女孩儿湿润的唇峰处一吻,“小机灵鬼儿,朕看你在玩上头,真是颇费心。以后咱们孩子生下来,你可不能镇日里光知道教孩子玩,知道吗?”
这话若搁在以前,谢小盈定要吐槽皇帝一句,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啊!
可眼下,她也一时情生意动,低头看起了自己肚皮,顺从地应了声,“知道。”
她的孩子哎……
谢小盈觉得自己也算活了两世,可还是第一回要做母亲。从前她工作的时候就赶上过女同事生小孩,虽然大家坐在一起总会抱怨一些产期中丈夫与家人不称意的大小琐事,但谢小盈看着她同事,倒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小孩。
因女人不仅与孩子血脉相通,更是有十月怀胎的陪伴。
一个身体里,生出来的两个心跳,终归是不可避免的心心相印。
她的孩子该是什么样呢?
宗朔眼睁睁看着谢小盈开释在他面前发呆,女孩眉眼都放得温柔,俨然是在畅想未来的事情。这神情让宗朔恍然间似乎看到了在养珍别苑里偶遇那一次的谢小盈,恬静又温柔,像一块润泽光滑的暖玉,触手生温。
多好,他的女人,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
他只觉心跳在一点点加快,虽什么都没与谢小盈做,可还是有种浑身发热,情难自制的感觉。
宗朔实在忍不住,去抓了一下谢小盈的手。谢小盈没躲,任由宗朔扣住了她的五指,两人交握在了一起。
“陛下……”谢小盈虽没抬起头,但却轻轻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