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他们跑去公务楼了,咱们别追了吧?”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他妈怎么说的,今晚一定要收拾郑明弈!”
“那监控……”
“姓江的狱警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有没有监控拍还他妈有区别吗?!”
简直是疯子。
“别怕。”郑明弈翻转手腕,握住江迟景的手道,“跑就是,有我在。”
江迟景和郑明弈对看了一眼,除了跑以外也没有别的想法。
刚才那些小弟犹豫了一阵,好歹是拉开了一些距离。等江迟景跟郑明弈跑到公务楼二楼时,老九等人才刚跑进公务楼里。
江迟景还想往三楼跑,但这时郑明弈拉住他,把他吵个没完的对讲机扔到了三楼,接着把他带往了娱乐室的方向。
对讲机的声音能把老九等人引向三楼,说不定还能起到威慑作用,让老九以为楼里还有其他狱警。但江迟景想不通为何要去娱乐室,他紧张地拉住郑明弈道:“娱乐室不能上锁。”
“所以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藏在里面。”郑明弈道。
公务楼里有许多可以上锁的房间,但上锁之后,外面的人一扭就能知道,七八个壮汉很快就能把锁撞开。如果要躲起来的话,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娱乐室里没法藏人。”江迟景还是不放心。
“可以。”
郑明弈把江迟景带进娱乐室里,把其中一个排柜里的东西扔到另一个排柜里,接着站到里面,对江迟景道:“进来。”
“躲这里??”
“他们绝对想不到。”
不得不承认,郑明弈的这一招的确是出乎意料,连江迟景都觉得是异想天开。
但也正因如此,他相信老九等人更加想不到。
他侧过身子,和郑明弈面对面地挤进狭小的排柜里,等郑明弈关上柜门之后,两人彻底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耳旁只剩下对方的呼吸声和忽远忽近的火警警铃声。
于是没过多久,江迟景便后悔了。
郑明弈没有穿上衣,剧烈运动之后,他的肌肤因汗液变得粘腻,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信号。
江迟景在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原来郑明弈就是他脑子里黄色废料的开关,只要和郑明弈亲密接触,那些废料就会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而且现在的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糟糕。
江迟景比郑明弈矮不了多少,两人面对面紧密相贴,某个部位自然而然地贴到了一起。
这对江迟景来说简直是要命。
有限的脑容量已经无法容纳不断涌出的黄色废料,因此变成了另一种方式释放出来。
江迟景很快感受到了自己那里的变化,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只想一头撞死。
不,干脆让老九来捅死他也好。
他怎么就脑子一抽,答应郑明弈躲进排柜里来呢?这就是典型的心里没有逼数,完全低估了郑明弈对他的影响。
耳旁的郑明弈不合时宜地轻笑了一声,低声问道:“江警官,你是变态吗?”
好吧,郑明弈果然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心里的羞耻感瞬间飙到了最高值。
江迟景很想破罐子破摔地说,是啊,我就是变态,你才知道吗?我他妈偷窥你大半年了,天天都想睡你。
然而就在这时,峰回路转的情况出现了,江迟景的心情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度大翻转。
——因为郑明弈跟他起了同样的变化。
他就像掌握回主动权的女王一样,冷笑了一声,高傲地反问回去:“郑明弈,你是变态吗?”
“我不是。”郑明弈回答得很快,“我是囚犯。”
江迟景再一次没有跟上郑明弈的逻辑,难道囚犯就理所应当地比变态更没底线吗?难道囚犯就能堂堂正正地拿那玩意儿顶着别人吗?
郑明弈似乎是看出了江迟景没能听懂他的话,他又凑到江迟景的耳边,用气声补充了一句:“别忘了,你是囚犯最想上的狱警。”
这是之前囚犯们搞的无聊的投票,江迟景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竟然会从郑明弈的嘴里说出来。
——我是囚犯。
——你是囚犯最想上的狱警。
把这两句话整合一下,其实郑明弈说的是:我想上你。
江迟景的大脑“嗡”地爆炸,他偷窥了郑明弈这么久,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郑明弈也想睡他,甚至可能比他想睡郑明弈还要迫切。
灼热的呼吸、咸酸的汗味、刺鼻的血腥、密闭的空间、闪烁的红灯、吵闹的警铃……
所有的一切不停刺激着江迟景的大脑,让他感受到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兴奋。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暴自弃地用手按住郑明弈的后脑勺,对准那肖想已久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