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没味道,”靳舟逐渐放开了胆子,“我想喝果汁。”
这下杨时屿冷眉一横,靳舟缩了缩脖子,老实巴交地结过了水杯:“白水也挺好。”
“我去收拾东西。”杨时屿从沙发上拿起靳舟的行李,“有事叫我。”
靳舟不禁感叹,当伤患可真好。
杨时屿把靳舟的洗漱用品放进了卫生间,接着又去卧室里整理靳舟的衣物。
靳舟没有开电视,就那么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欣赏着杨时屿叠衣服的背影。
“老婆。”靳舟忍不住喊了一声。
他原以为杨时屿压根不会搭理他,谁知杨时屿竟然停下动作,回头看了过来。
“嘿。”靳舟笑了笑,“没事。”
杨时屿又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
“你有没有想过跟歪哥做交易?”靳舟找了个正经的话题,“比如以作证为交换,把死刑改判为无期。”
“不用你操心。”杨时屿把靳舟的内裤卷成一卷,塞进衣柜的抽屉里,“警察抓到他后,会劝他作证。”
“不过他那人那么歪,也有可能不同意。”靳舟摸着下巴道,“要是他把所有罪都扛下来了怎么办?”
“那他就去死。”这话从法官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儿毛骨悚然。
然而说着这狠话的杨法官,手上却在给靳舟叠卡通袜子。
靳舟不禁有些想笑,眼神继续在杨时屿的臀部上游走:“他要是认罪,那线索可就断了。”
“没事。”杨时屿背对着靳舟说道,“我会找机会接近汪和泰。”
听到这话,靳舟愣了愣,随即倏地坐直了身子。
被遗忘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杨时屿闻声回过头来,看着他问:“怎么了?”
“不是,你怎么接近汪和泰?”靳舟皱眉道,“你是法官,去接近一个企业家,你就不怕违纪吗?”
就算是为了查案,也很有可能会越线。
这简直是拿自己的职业前途在开玩笑。
“不会。”杨时屿见靳舟没事,又淡淡地转回了脑袋。
“怎么不会?”靳舟急了,“这件事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你当我是白白被捅的吗?”
杨时屿没有立即接话,等把靳舟的所有衣物都放进衣柜后,他这才从卧室里出来:“我有我的计划。”
“你计划个屁!”靳舟忍不住说起了脏话,“你不准我查这事,连法官都不让我当,你自己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双标的人!”
说到激动之处,靳舟的伤口又疼了起来,他缓了缓,吐出一口气道:“总之你不准接近。”
杨时屿显然懒得搭理靳舟,自顾自地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你听到没有啊,姓杨的?”
靳舟伸长了脖子朝着厨房的方向喊,喊着喊着,他突然有点理解杨时屿的头疼了。
他们两人之间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不会听杨时屿的话,而杨时屿更不会听他的话。
就像杨时屿不准他插手,他压根不会当回事一样,他知道杨时屿也绝对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