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干净,”靳舟看着手上的酒杯道,“但肯定很小心。”
“你们在说和泰大厦的老板吗?”靳舟怀里的宝贝儿突然插嘴,“他是我们那地方出来的,我听说他跟他兄弟一起做生意,后来闹了矛盾,他兄弟就死了。”
“怎么死的?”靳舟奇怪地问。
“不清楚。”男生摇了摇头,“好像是意外,听我们那儿的人说,挡他路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
“这个我也听说过。”刘永昌那边的陪酒美女也跟着插话,“说是他命硬,跟他犯冲的人都会遭殃。”
靳舟平时不爱跟街坊邻居八卦,自然不清楚汪和泰在坊间还有这种传言。
但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靳舟可不会相信什么“莫名其妙”、“命硬”这种说法,只能说明汪和泰是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角色。
“先不说这个了。”刘永昌重新拿起酒杯,对靳舟道,“你知道最近有人在打听你吗?”
“打听我?”靳舟一脸莫名其妙,拿着酒杯跟刘永昌碰了碰,“打听我什么?”
“打听你情史。”刘永昌笑着说,“好像是个年轻帅哥,看样子是要追你。”
“我们靳哥才不好追呢。”靳舟怀里的宝贝儿立马揽住他的脖子,“要是靳哥想谈恋爱,那我第一个报名。”
“乖,”靳舟拍了拍男生的胳膊,“先松开我。”
自从出柜以来,靳舟被不少人真真假假地追求过,0啊1啊05啊,什么样的都有,因此听刘永昌说有人打听他,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今晚场子散得早,刘永昌的老婆旅游回来,他得去机场接人。
靳舟完全没有喝尽兴,连微醺的程度都没有达到。代驾的小弟把他送回了小区门口,他在小区里走着走着,无论如何都觉得憋得慌,于是他又调转脚步,溜达到了杨时屿家楼下。
不是说他怂吗?
靳舟看着杨时屿家窗户里泛黄的灯光,心说他今儿个就要让杨时屿好好看看,他到底怂不怂。
亲个嘴儿谁不敢?待会儿等杨时屿打开门,他一定要把人摁在墙上,亲得他不能呼吸!
“哐哐哐。”
靳舟用拳头砸响了杨时屿家的大门,不过拳头刚一收回来,他刚才那股气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后悔了。
要是真把杨时屿惹生气,再也不见他了怎么办?
还不知道杨时屿是直是弯,万一说他恶心怎么办?
或者法官大人立马报警,告他强制猥亵怎么办?
强制猥亵是几年刑期来着?
在这一瞬间,靳舟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杂乱的念头,所有的念头都有着相同的主旨——先溜为妙。
他立马脚底抹油,打算开溜,然而他才刚转过身,就见杨时屿拎着便利袋,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他,差点没把他心脏病给吓出来。
“我去。”靳舟拍了拍胸口,止住溜掉的势头,“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应该我问你。”杨时屿手上拎着两罐啤酒,走到门前开门,淡淡地瞥了靳舟一眼,“幼不幼稚?”
“我……”靳舟突然反应过来,在杨时屿眼里看来,他就是过来拍个门就溜,的确很幼稚。
可问题是,他不是来拍门的啊?
“杨时屿。”靳舟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