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病了多日,这些天都是吃清粥,胃里寡淡。”尉迟瑾说道:“看在咱俩曾经算了,看在咱俩比邻而居的份上,就不能有点恻隐之心?”
“尉迟瑾,”苏锦烟不吃他这套:“离开定城时我就与你说得清清楚楚,咱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以后你做你的京城贵公子,我做我”
“知道了知道了,”尉迟瑾憋屈得很:“你是说过这话,但你之前也说过咱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
“怎么,如今连朋友都做不得了?”尉迟瑾激她:“还是说,其实是你心里放不下,还耿耿于怀?”
“苏锦烟,”他又道:“我之前说过,我此来荷州是为查案,与你为邻也是碰巧。别以为我还喜欢你,我只是觉得居然如此有缘,那干脆以朋友相处也不错。”
“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尉迟瑾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说:“苏锦烟,你莫要自作多情。”
他说得义正言辞,苏锦烟狐疑地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他问:“现在我可以进去吃饭了?”
说完,也不等苏锦烟同意,大摇大摆地掀袍进了苏锦烟的大门。
“”
尉迟瑾暗暗为自己找的借口赞叹,如今他要重新跟苏锦烟开始,先从朋友做起,麻痹她的防范之心。
兵家三十六计之欲擒故纵、暗度陈仓,正是如此。
他觉得这个主意妙极,如今身份这么一转换,进了她苏锦烟的地盘居然感到更自然了些。
尉迟瑾坐在堂屋喝茶,时不时抬眼看向对面的苏锦烟。想起歌姬嘱咐的要温柔体贴的话,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问道:“苏锦烟,这些日子我都忘了问你,你离开上京后过得可还好?”
“很好。”
“你来了荷州可有遇到麻烦?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大可与我说,毕竟咱们朋友一场。”
苏锦烟从书卷中抬头,偏头打量他,迟疑地问:“尉迟瑾,你吃错药了?”
“”
尉迟瑾一噎:“只是关心一二罢了,你莫要多想。”
“嗯。”
“”
尉迟瑾这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会儿还有点早,离晚饭约莫还得半个时辰,他闲来无事,索性起身踏出堂屋,在院子里漫步起来。
余光却仍是经常瞥进堂屋,看着那恬静看书的身影,心里犯难。
哄女人真的太难了!
偏偏苏锦烟还是这世上脾气最犟的女人。
他站在柿子树下,愣了会儿神,不经意听见路过小厮们的谈话。
“那柿子快熟了,赶明儿就能摘下来做些蜜饼。”
“听霜凌姑娘说,小姐好像也喜欢蜜饼,届时咱们问问可要多做些?”
“这主意好,回头我就去问问。”
尉迟瑾听了,灵机一动,转身就喊:“苏锦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