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伤口不深,只不过位置讨巧,堪堪伤在腰腹位置,且流血过多便无法再用腰力。
老大夫说道:“世子爷的伤势,只需躺七八日便可痊愈。”
闻言,尉迟瑾皱眉:“七八日?”
“正是,”老大夫直言不讳道:“若想恢复如初,还请世子切忌用力,房事也不行,免得伤口渗血撕裂,越加严重。”
“”
尉迟瑾有点脸黑,潦草点头应付,之后便让人将大夫送出门。
耿青站在一旁再次劝道:“世子爷,大夫说您需躺着养伤,不如明日属下送您回京如何?”
尉迟瑾没说话,过了好半晌才问:“府中眼下是何情况?”
“呃”耿青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小心翼翼地斟酌言辞道:“府里一切安好,世子夫人她正忙着筹备您与表小姐的婚事。”
他话音一落,尉迟瑾的脸又沉了几分。
夜色迷蒙,灯火昏黄,清风浅浅地没入隔窗,将帷帐吹得悠悠轻晃。
尉迟瑾看见苏锦烟坐在床榻边,正在收拾东西。他走过去问:“你在做什么?”
“夫君回来了?”她抬头,眸色温柔:“我收拾些衣物。”
“为何要收拾衣物?”
“夫君,”她说:“妾身要走了。”
“走?走去哪?”
她柔柔一笑:“妾身从小长在江南,吃惯了江南的米,喝惯了江南的水。妾身喜欢江南。”
“那你,”他追问:“你就不喜欢这里吗?”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先是点头,然后又是摇头:“夫君,妾身更喜欢江南。”
闻言,尉迟瑾怒了:“没我的准许,你不能走。”
她不语,继续忙手上的事。
尉迟瑾气得上去将床榻上的东西都掀翻,说道:“你没听见我的话?”
他威胁道:“你若敢走,你苏家便什么都得不到。”
然而,她只是淡淡一笑,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了个包袱抱在怀中:“夫君,妾身真的要走了,你好生保重。”
说完,她转身出了屏风。
尉迟瑾急忙追上去,但转过屏风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锦烟,”他大喊:“你回来!”
“世子爷?世子爷?”耿青在床榻边使劲唤他。
过了一会儿,尉迟瑾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世子爷,”耿青说道:“您总算醒了,适才可是梦魇了?”
尉迟瑾失神地望了望周遭环境,问道:“这是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