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啊,”尉迟雁摇头:“哥哥做事神神秘秘的,可没让我知道。”
送走尉迟雁,苏锦烟一个人在花厅里坐了许久,直到日落,直到掌灯。
婢女们过来请她:“世子夫人,世子爷回来了,该用晚饭了。”
“好。”苏锦烟淡淡地应声。
正屋,尉迟瑾一身玄色锦袍慵懒地靠在软塌上看书,见她进门,眉眼也没抬。
过了好半晌,他才笑着问:“为夫就这般好看?”
苏锦烟没心情:“夫君,用饭吧。”
“好。”
尉迟瑾放下书卷,拉着她去洗手,然后两人坐在饭桌前。
苏锦烟给他盛汤,给他布菜,一如往常那般将他服侍周到,但尉迟瑾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情绪。
“你今日不高兴?”他问道:“可是去吃茶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苏锦烟摇头:“就是有点累了。”
闻言,尉迟瑾也没多想,只隐约觉得她今日有些奇怪。
吃过饭后,尉迟瑾说有事去了趟书房,回来后身上起了点汗,叫人备水沐浴。
他喊苏锦烟:“过来。”
苏锦烟抬头:“夫君有何事?”
尉迟瑾挑眉,张开手臂故作不悦。
苏锦烟这才放下东西,走过去帮他解衣袍。
男人的衣裳并不复杂,将腰带解开,再去外袍便是里衣。可这些平日里做惯了的事,今日苏锦烟却做得艰难。
原因无他,她盯着他腰间的那只宝蓝色香囊看了许久,上头的花纹别致,针脚细密,连香气也悠悠地。
“怎么了?”尉迟瑾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狐疑地问。
“夫君,”苏锦烟缓缓开口:“我身子不适,可否让丫鬟进来?”
她不想服侍他,不想去碰别的女人送他的东西。
怎么说呢,即便再想得开,但自己丈夫身上挂着别的女人送的香囊,她也觉得膈应。
“你哪里不适?”尉迟瑾追问:“可要叫大夫来看看?”
“不了,”苏锦烟转身:“我去歇息一会儿就好。”
“上哪歇息去?”
她明显走的是门口的方向。
但苏锦烟没再搭理,出门吩咐丫鬟们进去伺候,便径直去了西厢房。
从小她就有个习惯,但凡遇到不开心的事,只要看看账本,看看上头进账的银钱,心情就会好起来。
可她看了许久,直到夜幕深沉,依旧觉得憋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