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和媳妇儿关系差肯定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他从中调和了吗?”
闻言,与三连长家住的近的军属立刻道:“还真没有。就二老来的这些日子不知道吵了多少回,每次三连长都躲到我家来找我男人喝酒咧,嫌媳妇儿不懂事儿也嫌爹娘不消停。”
“真的啊?怪不得夏明洁那阵子脾气忒差!”
小丫头把沙子撇到了她的鞋子上,谢芸锦扬眉瞥她,对方立刻丢了树枝往外跑:“娘我去玩儿了!”把她娘惹得又好气又好笑。
“对不住啊,被我拘一天了,脾气大着呢!”
在谢大小姐面前比脾气?谢芸锦撇撇嘴:“您待会儿要是不多罚她几个字,我就不客气了啊!”
陈老师笑道:“成,我替你重重罚她!”
插曲过后,谢芸锦抖了抖鞋面上的沙子,接了她们的话:“升迁这事儿难道不是他不甘愿?总念着自己委屈,凭夏明洁那个脑子难道还能分出好赖啊?”
“再者说了,如果三连长心里没生出坏念头,管她夏明洁怎么撺掇都不好使。当兵这么多年能不知道什么叫做遵纪?不知道什么叫做念头正?”
谢芸锦看向朱爱兰,开玩笑道:“要是嫂子你给团长出了这种主意,团长铁定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他敢!”
大家伙笑出声。
谢芸锦无辜地眨眨眼,表示自己只是打个比方。
“反正种什么瓜结什么果嘛,夏明洁的性子是他不作为纵出来的,事儿呢也是他乐意看到的,有好处难道他没份?既然如此,那责任他也得分一分。有什么好可惜的。”
军属们也绕过弯来了,赞同道:“芸锦说的对,三连长也是活该!”
“我家的昨夜里还让我引以为戒别误他事儿呢,回去我也得让他紧紧自己的皮!”
等一行人散了,朱爱兰故意拍了下谢芸锦的头:“拿嫂子开玩笑!”
谢芸锦装疼,朱爱兰又好脾气地揉了揉:“也没用多大劲儿啊。”
说完,她感慨地一笑:“没想到你年纪轻,看得还挺通透。”
谢芸锦哼了一声。
她什么时候通透过,只是以前没少被骂“红颜祸水”罢了。
……
绿芽生长,万物复苏,是谢芸锦最喜欢的季节。
她的生日正逢桃花盛开,小时候父母每年都会带她去看桃花,周妈就用摘下的花瓣给她做桃花宴,她最喜欢桃花酥和桃花粥,聂瑾姝则会泡上一坛桃花酒,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和乐,庆贺他们家的小公主又添了一岁。
“你又错过了一年!”谢芸锦靠进路昉的怀里,下巴搭在他胸前撒娇地抱怨。
明天出发,行李都已经收拾妥当,路昉抱紧怀里的娇气包,笑道:“等我回来把以前错过的都补上。
谢芸锦扁起嘴:“还要礼物!”
小姑娘急不可耐地换了春衫,双手冰凉,又被他强制披了一件外套,没穿袖子,就那样从宽大的衣服中露出俏生生的小脸,远山眉落下来,潋滟的桃花眼生气又委屈。
路昉哪里还能反驳,捧着她的小脸认认真真应下,两人的唇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贴到了一起,呼吸交缠。
没闹太久,两人躺在床上,却迟迟没有入睡。
谢芸锦贴在他的胸前,手指在紧实的肌肉上绕圈,然后顺着线条一路往下。
路昉捉住她的手:“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