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自私,跟你做朋友可能会累死。”
说这话时,她微扬着下巴,盛气凌人,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骄横,可如此神情放在她身上并不突兀,反而叫人觉得理所当然。
顾青竹愣了几秒,而后反应过来,扯动唇角:“有道理。”
谢芸锦:“……”
“不过我不会断了念头,说不定哪天就逮到机会了,你觉得呢?”
这是在挑衅他俩不会长久。
谢芸锦睫毛一起一落,打量一圈对方的表情,上翘的眼尾似笑非笑,勾出一个娇俏的弧度:“随你幻想咯,非要受虐我也没义务拦着。”
“无谓的坚持就是浪费时间,但换个角度想,能见证我和路昉天作之合白头到老,也是你的福气。”
顾青竹:“……”
被她的话惹得心头滞闷,顾青竹轻咳一声:“道歉的话说完了,先走一步。”
……
回到家,路昉正在桌前鼓捣收音机,谢芸锦从背后抱住他,下意识蹭了蹭他的脸颊,末了才反应过来:“不对,我不能抱你!”
她坚持了好多天,一下就破功了!
路昉无奈地笑了,侧身握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怀里:“还记得外公和我们说过的话么?”
谢芸锦坐在他的大腿上:“什么话?”
路昉捏住她的脸,简直想咬上一口,但想到她这么做的缘由,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两人在一起,就是要趁时候相聚。”
“由奢入俭难。”谢芸锦噘起嘴,小脸写满了不高兴,“一年呢!太久了吧!我就算让你三个月,也能生出个孩子来了。”
听到这不着调的话,路昉气笑了:“什么叫让我三个月?你打算和谁生孩子去?”
小姑娘恣意惯了,现在更是什么话都敢拿来气他。
意识到说错话,谢芸锦却气势更盛,梗着脖子道:“打个比方嘛!”
还打比方呢,不打她屁股就不错了。路昉抬起手,终究还是不舍得地收回来,掐住她的腰,重重落下一个吻。
“你可以给我写信。”他贴着柔嫩的皮肤,顺着脸侧一直到耳边,轻轻碾住耳垂。
谢芸锦浑身一颤,手指在他胸前蜷曲起来,听他慢条斯理地说话:“等我这次回来,就申请调回京市。那边有军校进修的名额,我再努努力,争取以后多点时间陪你。”
他的职位再往上升,就会更加侧重于后方的指挥调度,去一线的次数则相对应减少。
“真的?”
路昉应声,粗粝的指腹在她耳后的那片来回摩挲,语气愈发沉了:“你不是说想考学么?要是无聊,你就学习打发时间。”
谢芸锦娇娇地哼了声:“还没走呢,就惦记着给我布置任务了。”
路昉低笑,下巴抵着发顶,恨不得将她装进怀里一同带走。
由奢入俭难,谁不是呢。
“老实说,我也挺难熬的。”
“嗯?”
路昉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本来想趁着这些天好好温存温存,结果呢,某个大忙人太狠心,一点甜头都不让我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