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完全僵在床上,什么声音都远了,只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像是要将胸腔震碎。
“甜。”
舌尖微动,陆凛将薄唇上沾到的糕点屑舔了干净,毫不掩饰眸中灼人心扉的欲。
嗓音也是不同于任何时候的低哑,粗粝又危险。
耳朵根红得仿佛能滴血的嘉月猛地背过身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你,不害臊。”
她的嗓音细细软软的,似乎还带点湿漉漉的委屈,闷在被子里不甚清楚。
但陆凛的耳力很好。
“我害什么臊。”
他笑出了声,回答得又爽利又不要脸。
直到男人出了屋子,嘉月的耳畔还回响着他的字字句句,尤其是他最后恣意张狂的笑,像下了蛊一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臭陆凛,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守礼。
嘉月的小手一会捂被他亲过唇角,一会又烫得四处乱甩。
折腾到很晚才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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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的那天早上,天未亮嘉月便被服侍着起身,沐浴后换上了她亲手缝制的喜服。
盘起一头青丝,戴上凤冠,点上妆容,耳边是源源不断的吉祥话和赞美声,远远的还有鞭炮的声响。
格外喜庆热闹的一天。
蒙上盖头,被扶着出房间时,寒风微微吹拂起嘉月的盖头,少女的肌肤白皙如雪,而那抹了口脂的唇瓣娇艳欲滴,让人血液沸腾。
这座宅子不大,但一路下来嘉月的手脚也已经冰凉,直到被陆凛抱在怀里,放进花轿才有一点热意。
帘子落下前,男人将一个暖洋洋的小手炉塞在她掌心。
临收手时又不安分地揉了揉嘉月又凉又软的指尖,她不好意思有大动作,只听到一阵阵低低的戏笑声。
原本冻得有些僵的小脸此刻热得不行,嘉月抱着手炉,唇角微微扬着,既有欢喜又有些害羞。
众目睽睽的还这么不害臊,他以前明明不会碰她的。
前天晚上开始就好像变了个人。
一路敲锣打鼓,到了陆府后嘉月和陆凛攥着牵红,并肩行至正堂。
就在少女要抬脚跨过门槛时,细软的腰猝然被身旁的男人揽住,在一片起哄声中,陆凛将又软又轻的人儿横抱起来,到行仪式的位置才将她放下。
一路上都伴着细微的,东西被踩碎的“卡擦”声。
而他幽厉的余光也直到这一刻方才收回。
要被这眼神活剐了的人软着腿脚依靠在母亲怀里,过了许久尤在哆嗦。
那些圆滚滚的,被人狠狠碾碎的花生粒孤零零的躺在门口,像被剥皮抽筋的尸体。
对拜礼行完后,嘉月被扶进陆凛的院子,他们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