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了城门没多久,不想马车又停下来。
“怎么了?”她问。
侍卫过来禀报道:“小姐,是七公主来了。”
“葭葭,原来真是你。”
谢如故骑在马上,一身银白骑装将她婀娜身段尽显,乌黑的长发高高束气。气度竟跟平日里见到的不一样,带着点男儿正气,飒爽英姿。
“公主。”虞葭下马车行礼。
“这么早上哪去?”谢如故问。
“今日天气好,就去东庄庙给祖母祈福。”虞葭笑道,而后问:“公主竟也会骑马?”
“我从小就会。”谢如故说:“今日邀了友人去城外赛马,你若是学会骑马,日后我也邀你赛马。”
“好啊。”虞葭应道。
谢如故点头,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而后她拉紧缰绳“策”一声调转马头,一群侍卫骑在高头大马上也跟着掀尘离去。
“公主,奴婢听说去东庄庙的路被堵了呢。”走了一段距离后,身旁的婢女说道。
“为何堵了?”
“前几日下大雨,那边的山路滑坡给堵了。”那婢女不大确定地说道:“也不知清通了没。”
谢如故蹙眉,随即停下来转头去看,虞葭的马车已经走了老远。
唐月彤连夜赶回上京时,已是次日清晨。到了靖国公府上听说傅筠已经去上职,于是她又匆匆赶去锦衣卫所找人。
但到锦衣卫所后,又得知傅筠下朝后被皇上召见,还未回。
唐月彤着急,便索性就在卫所等他。
宋景琛从议事堂瞧见外头站着的唐月彤,啧啧感叹,觉得傅筠这人清冷是清冷了些,但还颇是有让女子死心塌地的本事。
可他那里知晓唐月彤此时心急如焚,她想到即将要犯的大错,整个人都止不住发抖。
她在门外站了许久,日头都升高了也未等到傅筠的身影。秋日早晨天气有些冷,她昨日匆匆下山,并未来得及多加件斗篷,这会儿冻得有些狼狈。
宋景琛看不过去,请她入堂内坐,并让人给她沏了壶热茶。
唐月彤问他:“傅表哥何时能回?”
“不确定,”宋景琛道:“皇上召见,许是有重要事商谈,有时会谈个把时辰,有时一整天。”
“这可如何是好?”唐月彤都快哭了。
“唐姑娘有急事?”宋景琛说道:“若是在下能帮忙的,不妨说一说。”
“这……”唐月彤又岂敢将那些事宣之于口,她咬紧唇瓣,胡乱地摇头。
宋景琛笑了下,留她坐下歇息,而后起身忙去了。
唐月彤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了一会儿,实在等不下去,便出了门往皇宫而去。
宫门口,唐月彤刚刚下马车,就见四皇子的贴身护卫从宫里匆忙出来。她吓得大跳,赶紧躲在树后,直到那人骑马远去,她才敢再现身。
如此躲躲藏藏像一只惊弓之鸟过了许久,才终于瞧见傅筠的马车出来。
傅筠正靠在车厢壁上阖眼歇息。为了达成裴景晏说的诚意,这些日子以来他没日没夜地忙着查案子,当年东平城的事也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