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小声问:“她在里头了?”
杏儿点头。
“等了多久?”傅筠又问。
杏儿摇头。
傅筠挥手让她下去,独自上楼。突然想到什么,原本急切的脚步到了门口又停下来。
于是,背过身对月而望,难得有些紧张。
“葭葭,”他轻咳一声,道:“四日不见,你可还好?”
心爱的姑娘没应声,估计也跟他这般心情紧张吧,他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
“只隔了四日,我就好似过了一年那般漫长。”
屋子里的人依旧没说话,想来是羞臊了。也是,中秋那晚他们做了极亲密的事,至今回想起来都令他觉得像做梦般。
若是…若是可以,他还想亲她。
但今晚气氛这么好,除了吻心爱的姑娘,他还想作一首诗。
傅筠沉吟地徘徊了两步,而后停住。
“端正人如月,孜媚花如颊。”
“花月不如人,眉眉眼眼春。”
“葭葭,”他站在栏杆旁,柔声问:“这首诗送你可好?”
很快,身后的门打开了。
傅筠转身,当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时,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
裴景晏站那,勾着点似笑非笑,但神色极其清冷。
“指挥使大人好文采。”
不远处,虞葭偷偷地藏在廊下柱子后,担忧地看着两人。生怕自己的哥哥与傅筠打起来。
但奇怪的是,两人站在月色下和和气气地说话。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清,但裴景晏的神色从起初的面无表情到后面勉强和颜悦色。
想来是傅筠答应了他什么,又或是承诺了什么。
傅筠始终背着身,也许他清楚虞葭就在楼下不远处。他只是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很快又转过去。
直到月上中天,两人最后交涉了几句话,才各自点头离开。
虞葭有点失落。
她其实挺想见傅筠的,但挨不住小内奸被捉了现行,哥哥不许她再出来,兴许以后都见不到傅筠了。
她垂着头,哀怨地踢脚下的石子。
“葭葭冷不冷?”裴景晏走过来问。
“哥哥,”虞葭慌张了下:“你怎么知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