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扫了眼,还好现在屋子里没有婢女,慌了下后,就忍不住鄙夷傅筠这做派。
以前在南安县客栈时他就曾夜里翻进她屋子,莫不是还上瘾了?
“你来做什么?”虞葭没好气问。
傅筠来之前就打好了腹稿,这会儿也干脆利索地道:“自然是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虞葭回内室披了件外衫又出来。
“就是…”傅筠抵唇轻咳了下,不大自在道:“来给你道歉。”
?
虞葭耳朵一动,缓缓走到月门边站住,莫名地觉得心情好极了。
这可是傅筠主动给她道歉呢,千年难遇。
她努力压了压翘着的唇:“道什么歉呀?别回头又可怜我了。”
“……”
傅筠就站在窗边,挺拔高大的身子隐在暗处,烛火映着他半边脸,朦朦胧胧。
他摩挲了会儿玉佩,将之前想好的话又捋了遍。说道:“我那天说气话,并没有可怜你。”
“那你气什么呢?”
“我…”总不至于说他气之前的一切是做戏,这种话傅筠说不出口。干脆就随便扯了个理由:“你给众人都送了礼,为何独独没有我的?”
“……”
虞葭有点一言难尽,他就为这事生气?
但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虞葭突然问:“哦,那你没有可怜我,难不成是真想娶我?”
“……”
许是话问出口,虞葭也觉得不合适,尤其是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什么娶不娶的呢。
她摆摆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哪用得着你亲自来道歉。”
“除了道歉,还有其他事欲跟你说。”
“什么事?”
傅筠走过来,迆迆然在椅子上坐下:“定国公府设宴之事,我也听说了。原本也没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就是邀请的一些宾客恐怕不够妥当。”傅筠不紧不慢道。
“……?”所以呢。
傅筠正色些许:“听说邀请了丞相家的公子,还有襄阳侯府家的世子以及安国公府的公子,这些人你可知晓内里情况?”
虞葭被他严肃认真的模样唬住了,还以为这里头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她索性也走到对面坐下来。
愣愣地摇头,不清楚。
“先说丞相家的杜公子,”傅筠手随意搭在扶手上,身姿慵懒自在跟在自己屋子似的:“此人去年爱慕怡红院的花魁,还为其作了首诗表达爱意。诗写得如何我不便评价,但年纪轻轻就流连花丛,此人品性有待考究。”
虞葭忍不住提醒道:“你不是也爱去烟柳巷吗?雁县的事你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