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喜欢一个人,心态就会是这样,哪哪看都顺眼。
傅筠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虞葭的头,轻嗮:“那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虞葭僵了下。
“嗯?”傅筠俯身,凑近了问。
“嗯。”
虞葭点头,赶紧退远了些。
此举,又莫名惹得傅筠低声闷笑。
清晨,雁县。
天边刚亮起了鱼肚白,红颜巷子里就来了两人,打前头的个子略高,此时正扶墙歇气。
“这回没错了吧?”他问。
“应该没错了,”另一人说道:“咱们按照打听的寻了一路,都说虞家住这。”
“他娘的,先歇会儿,”高个子男人坐下来,满脸疲惫:“世子命咱们寻人,半刻也耽搁不得,累死个人。”
“阿覃,我们算运气好,世子说谁寻着了就拿十倍赏银。”那人高兴道:“等这差事办完了,咱们回上京领的银子都够一辈子花,这点辛苦,值!”
叫啊覃的高个子男人听了,顿时又精神抖擞起来。
“走走走,是那家了吧?”他指着一家大门,上头门匾写着虞宅,说道:“我这就过去敲门。”
傅筠离开了别院,但衣裳行李以及惯用的笔墨皆在,大概意思是还要回来住这里。
虞葭没所谓,送走他后回自己的屋子吃了顿精致美味的晚饭,就窝在榻上看话本子。
次日,没见傅筠回来,虞葭继续跟许先生练琴,空余的时间就是写字或逛逛园子。
直至傅筠好几日都没回别院,虞葭才觉得奇怪,甚至开始焦虑起来。
原因无他,傅筠离开那日是说去审问犯人的,这事关系她爹爹的案子,至关重要。
虞葭一直想等傅筠回来问问,但等来等去,都好几天了也没见傅筠的人影。
她有点着急,担心出了什么变故。
问了别院的管家,管家也不知傅筠的行踪,甚至连侍卫也不知。
虞葭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她心惶惶地渡过了几日,终于在第五日收到了封请帖。
是定国公府四小姐裴诗瑶写来的,邀她后日去游湖。
虞葭闷在别院多日,再加上心里不安,确实想出去透透气。于是他写信给傅筠,可信送出去了却迟迟不见回。
接连写了两封也是如此。
至此,虞葭断定,肯定是出事了。
上京城外的西山有片湖泊,夏日凉爽宜人,许多富贵人家都在这附近建有山庄别院,夏日来此避暑。
定国公府在这自然也有别院,只不过今日主要是来游湖,众人的马车只在别院门口停下,然后裴诗瑶就集结小姐妹们沿小路去湖边。
“我已经让人安排了小舟,今日我们泛舟比赛如何?”裴诗瑶道:“届时谁先到湖心岛,谁就先去风雨亭等着,那里早已准备了美酒佳肴等候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