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接过匣子,打开看,里头都是字帖。
“这些是你收藏的?”
“不是。”傅筠不紧不慢道:“是我写的。”
“……”
虞葭忍了忍,没忍住道:“你的字如何就合适了?”
“练字不能墨守成规,还得通其法。”傅筠抽出一张字帖铺在桌上,继续道:“所谓通其法,自然就是在临摹的基础上,琢磨心得。”
“不过,每个人悟性不同,心得也参差不齐,甚至有可能陷入误区。”
“什么意思?”虞葭见他说得神乎其乎的,虽然不怎么明白,但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那就是…”傅筠高深莫测道:“得有名师指点。”
啊!
这个她懂!
只不过名师不好找呐!
虞葭本来只是想简简单单临摹个字帖的,结果被傅筠说了这么一通,顿时觉得挺有难度,于是开始迟疑了。
她嘀咕道:“你叫我上哪找名师去。”
傅筠负手立在桌前,重重地咳了一声。
“怎么了?”虞葭抬眼觑他,觑了片刻,眨巴着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想教我吧?”
“你若是想学,”傅筠停了下,道:“我勉为其难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
虞葭心情复杂,还能怎么办?裴公子送的字帖被他没收了去,若是想学只能跟着他练。
少顷,虞葭点点头:“行吧,那你什么时候教我?”
“今日不得闲,明日我下职再过来。”
“嗯。”
他平日不是挺忙的吗,怎么又突然闲了,虞葭心想。
傅筠确实是不得闲,中午过去别院也只是抽空了那么下,吃了两盏后他又匆匆赶回卫所,直到忙到日落才回府。
他心里还记挂着点事,进了书房后,就吩咐人将他此前收集的琴谱和丹青找出来,然后亲自选了一些让人送去别院。
至于裴景晏送给虞葭的那些,早被他压在角落的箱子底了。
沐浴过后,傅筠正要歇息,侍卫匆匆递过来一封信,是从雁县送来的。信中宋景琛说,虞家的案子顺藤摸瓜,他抓到一人,此人也正在被王定川派来的人追杀。
至于为何被追杀,这人嘴硬不肯说。彼时暗卫找到这人时,已经身负重伤,后来请大夫治好了,这会儿正秘密送来京城。
傅筠问:“人到了?”
侍卫道:“刚刚送到,目前将人关在五马巷的宅子,有人把守着。”
“嗯。”傅筠点头,想了下,又穿好衣裳:“备马,我现在过去看看。”
定国公府,此时正院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