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筠也懒得管她,说道:“今晚吃过饭就走。”
“今晚上路?”
“有何不妥吗?”
“没。”虞葭摇头。
站了会儿,见傅筠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虞葭又问:“大人,你不忙了吗?”
“嗯。”傅筠喝完茶,顺手拿了本书看。
“不用去书房处理庶务了?”虞葭问。
“嗯。”
“就没别的一点点事?”
傅筠抬眼:“你怎么了?”
“哦,没事。”
虞葭看了下日头,这才午时刚过,离吃晚饭还得许久呢。犹豫了会儿,还是抬脚进门。
她飞快地走进内室,然后故意在里头大声吩咐:“杏儿,我要歇午觉了,你在这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傅筠:“……”
吃过晚饭后,蛩州一众官员来送行,虞葭坐在马车里头听他们在外头寒暄。
过了好一会儿,傅筠才上马车。
虞葭零嘴也不吃了,低头看话本子,傅筠进来全当他是空气。
一开始傅筠也没说话,他心里想着事,等想完事了就发现车内气氛有些不对劲。
今日整整一个下午两人都基本上没说话。他当然知道虞葭在内室已经睡醒了,但睡醒了她也没出来,让他之前准备的一肚子劝说之辞也无用武之地。
这种态度,像极了消极逃避。
虞葭看话本子入迷,但看着看着总感觉有道不浅不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她做什么?
但虞葭不想跟他说话,尽量遵循能不交流就不交流,能避则避的原则。
傅筠缓缓转动茶杯,打量了虞葭片刻,而后兀自叹了口气。
罢了,总有机会再劝,不急一时。
一行人走出官道后,离蛩州府城远了马车才停下。傅筠再次瞥了眼虞葭,见她仍旧在看话本子,索性抬脚劲直下了马车。
两人之前商定好的,非必要做戏的情况,都会各自分开。坐马车也是如此,之前有蛩州官员们在,两人不得不同乘一辆,现在走远了,自然要各自分开。
傅筠去了自己的马车,虞葭才松了口气。
这次回上京,傅筠走得急,连夜赶路。次日一早,马车在旷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