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突然笑了下,而后立即抿直嘴唇:“你说呢。”
虞葭面色忧愁,没心思跟他说笑。
过了会儿,傅筠道:“此事你不必担忧,他们不能奈你何?”
“为什么?”
“你家人…”傅筠说:“早在我们离开雁县时,我便已留下人手保护。”
“诶?”虞葭瞪大眼睛。
傅筠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你父亲的案子牵扯颇深,既然要翻案,难免触及王家的利益,这种事本该就提前预料得到。”
“他们是王家的人?”
“是,也不是。”
也有可能是梁琮的人。
虞葭被她搞得迷糊,认真问道:“我母亲他们真的没事?”
傅筠点头:“他们没胆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人命。”
闻言,虞葭总算放心了,面上的担忧也渐渐散去,而后问道:“那我父亲的案子能再快些吗?”
“嗯?”
“一年有点点长,”虞葭手指比了下:“再说了,一年后大人您也二十好几了,总不能一直拖着不成亲吧?”
傅筠掀眼,懒懒地问:“谁跟你说我二十好几了?”
虞葭心想,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年龄又不是秘密,稍微一打听都知道啊。
虞葭没说话,傅筠也不再言语,将香囊丢给她后,继续看卷宗。
马车晃晃悠悠的,晃得虞葭差点要睡着,就在她快要会周公之际,马车停了下来,侍卫在外头说到知府府邸了。
她起身准备下车,就忽地听傅筠说了句:“二十二。”
“?”虞葭问:“什么?”
傅筠放下卷宗,也没理她,掀袍就下了马车。
下午,虞葭睡了一觉,醒来就在屋子里整理这两日收到的礼品,边记录边暗暗咂舌。当官实在太富了,难怪人人都想当官。
过了会儿,婢女杏儿来问她要吃什么,虞葭抬眼瞧了下窗外,时辰过得挺快。
她说道:“就按昨日的再来一份吧。”
知府府邸招待得极好,连厨子都是按着指挥使的口味雇来的,不过傅筠经常三天两头不回来,倒是便宜了虞葭。
不过,今日傍晚时傅筠突然来了。
虞葭坐在饭桌前听到外面婢女请安,她探头瞧出去,就见傅筠一身玄色锦袍大步进来。
“大人吃了吗?”虞葭站起来问。
傅筠似正在想事,径直走进内室,洗漱了下出来坐在桌上。很明显没吃晚饭,虞葭吩咐婢女再添副碗筷过来。
“大人,”沾他的光,虞葭得了这么多礼,心情好得很。主动帮他盛了碗汤,说道:“大人日日在外忙碌,实在辛苦。听说这是从上京来的厨子,之前是开酒楼的,后来经营不善酒楼倒闭,就来了蛩州当厨子,手艺还不错,您尝尝。”
傅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