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虞葭懵了下,才明白过来他误会了,心里顿时憋闷得很。不吐不快:“没关系,反正不是给你吃的。”
“嗯。”
嗯什么?他一副嘴上“嗯”着,却明显不信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虞葭又多解释了下:“这些是给侍卫们的,并非给你。”
“嗯。”
“傅公子,”虞葭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道:“此次回雁县,我并不知道是与你同路。此前老夫人跟我说这事时,也没说是何人,你莫要误会。”
“嗯。”
“……”
虞葭好气!
算了!!
懒得解释了!!
越描越黑!!
虞葭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
傅筠望着她气咻咻的背影,又看了眼盘中孤零零的果子,颇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午未时,突然下了场雨,雨势颇大,行进艰难。
侍卫上前来禀报道:“公子,西边十里地有座庙,可要去避雨?”
傅筠点头。
于是,一行人转道去避雨。
这处是一座废旧的破庙,地方不大,里头方正一眼望到头的内堂,中间地方设了个天井,雨水哗哗地飘进来。
虞葭的马车直接赶进屋檐下,婢女担心从瓦片上落下的雨滴把自家小姐给淋湿了,便撑伞在她头顶。
“小姐,小心些。”
虞葭最讨厌下雨天,到处湿漉漉的,穿着裙子极不方便,而且这个地方破旧,灰尘积了不少,一下雨,地面上就显得脏乱不堪。
她提着裙摆蹲在车沿上,犹豫要不要下去。好一会儿,才试探地伸出一只脚,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挑地方走。
跨过门槛时,也不知从哪里窜出只老鼠,顿时吓得她猛地往侧边一跳。而后也顾不得脏乱了,三两步飞快地往里跑。
傅筠负手站在堂内柱子下,嘴角几不可闻地勾了下。
虞葭心有余悸地看着门槛,后知后觉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傅筠,果然见他正在嘲笑她。
“笑什么?无聊!”
傅筠:“……”
婢女将伞收起来立在门边,过来问道:“小姐,咱们这是到哪了?”
虞葭也不清楚是到哪了,她着急回家,偏偏又遇下雨耽搁,心情实在糟糕得很。
也不知道家里这会儿是什么样了,祖母卧病在床,母亲照顾家里还要打理铺子忙里忙外,哥哥眼见明年就要科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说不得会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