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泽玉惊讶:“莫不是你想将她纳做妾?”
傅筠面色一言难尽:“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有这种想法?”
“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傅筠转身大步离去。
若是真的,他暂时也没有办法。
两人绕过璧影,就见管家迎上来:“傅世子,三公子,老爷回来了。”
“我父亲回了?在哪?”
“在书房。”
“行。”萧泽玉点头:“我这就过去请安。”
“呃……”管家为难地拦住他:“三公子,老爷说了,请傅世子一人过去。”
“???”萧泽玉惊了,委屈得很:“你确定没听错?我离家两年好不容易回来啊。”
“是,老奴没听错,老爷说了,找傅世子有事相商。”
萧泽玉愤愤地看了眼傅筠,酸溜溜地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才是他亲儿子。”
傅筠勾唇,对管家颔首:“劳烦管家带路。”
到了书房,傅筠进门就对恩师行了个大礼:“多年未见,恩师可还好?”
萧太傅虽已是五十多岁之人,却并未显老态,眉宇间依旧是清朗之色,只在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皱纹会堆积在一起。
不过他平日鲜少笑,也就见到傅筠时会这般。
“起来吧,快坐。”
师徒俩对面而坐,中间是一张小叶紫檀茶几,傅筠主动上前煮水泡茶,边说道:“早就想来看望恩师,正好这次来南边办案,得了空闲。”
“案子好不好办?”萧太傅问。
“还行。”
“锦衣卫那地方最是容易得罪人,”萧太傅说:“里里外外都跟权贵牵扯不清,这几年倒是辛苦你了。”
傅筠是十八岁上任,直接被皇帝任命,四年间,从从四品的镇抚使破格提升到正三品的指挥使。
这样的速度是官场中历来就罕见的,也明晃晃地诠释了什么是天子宠臣,竟宠到了这般地步。
傅筠提壶倒水,细细的水柱沿着瓷白的杯沿冲刷,而水不外溅。
萧太傅暗暗看在眼里,这份沉稳没个几年的功底是练不出来的,他对这个学生很是满意。
面上的笑不禁又和蔼了几分:“我昨日听得侍从说你回来,就马不停蹄赶来了。今晚我让人备了好酒好菜,咱们师徒俩许久未见,好好吃一杯。”
傅筠斟了杯茶递过去,笑道:“好。”
两人又谈了些这两年发生的时事,最后,傅筠见自己恩师面□□言又止的,问道:“恩师有话请只管说。”
萧太傅羞赧,他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确实还有一事难以启齿。”
“恩师但说无妨。”
“今日我那老母亲托我打听件事,是与你锦衣卫的案子有关的。”萧太傅说道:“前几日你们在雁县抓了一人,那人的母亲正好与我老母亲是结拜姐妹,为了这事都卧病在床,我母亲也哭得声泪俱下,务必托我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