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侍卫在外头敲门:“店家有事禀报。”
“何事?”傅筠并未抬眉,目光仍落在路数诡异的棋盘上。
“说是来了对病弱母女,俩人赶了一天路,那家女儿咳得快不行了,看能否腾间屋子出来。”
“快不行了,就送去医馆。”
“……”
小二不忍,在一旁说项:“客官有所不知,那对母女从雁县赶来的,赶了一整天路哇。其他客栈都满了,实在是没法子才斗胆来问问您。”
小二是个善良的小二,善心上来一发不可收拾,继续絮絮叨叨:“我观客官的面相是个大善人,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客官今日做做善举,将来福报如滔滔江水连绵……”
“行了。”
傅筠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问道:“要几间?”
“啊!”小二不辱使命,高兴道:“三间就成。”
虞葭终于单独分到一间客房,为表感谢,她赏了十两银子给小二。然后吩咐人将行李送到屋子里。
“娘,我先扶您去歇息,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虞母摆手,她也就是忧心不宁罢了,此时只想关起门来好好歇息歇息。
“你今天也辛苦了,回头吃过晚饭就好生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上门去拜访。”
“好。”
三楼的客房是一个回字形紧挨着的,傅筠让出的是最东边三间,离他自己的比较远。但从楼梯口去最东边,要经过整整一个回字形长廊。
因此,虞葭和她母亲在外头的话,里头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傅筠下棋的动作顿了顿——
“大人,怎么了?”一名黑衣男子低声问道。
“没事,”傅筠撂下棋子,懒懒往后一靠:“你继续。”
“大人,”黑衣男子禀报道:“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他们在南安县也设了暗庄……”
“娘,我等会儿出去一趟。”
外头,虞葭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天都这么晚了,还出去做什么?”
“我适才见路边有糕点铺子,娘你一路上食欲不佳,我去买些来给您尝尝。”
傅筠:“……”
不是说咳得快不行了?
虞葭说:“我带着杏儿一起,就在街对面不远的,买了就回来。”
“行吧,那你注意些,早点回。”
“嗯。”
随即就是一阵脚步声,直到房门吱呀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