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揭露继母下药……第三次生病……装虚弱的药……完美到没有一丝问题的问诊记录……突然告老还乡的李太医……被继妹推了一下就吐了血……
不对!
寻厉瞬间睁开了双眼。
夫人是在装病!
因为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两次都没有得到结果,所以第三次发现自己病了的时候就开始装病,没再告诉自己的父亲。
再想到初见夫人时夫人说过的话……假山中的话……离京前的话……
她是在用装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通了这一切寻厉神色变得轻松起来。
他从未在夫人身上闻到过一丝药味儿,即便是最亲密的时候,也没闻到过,她身上永远只有淡淡的清香。去北地的路上,春桃常常去洗帕子,大概帕子上裹了汤药。
这一切都是证据。
他这个夫人,可真是不简单,有计谋,懂示弱。
府中有心思歹毒的继母、喜欢欺负她的继妹,还有一个不相信她的父亲,想来她在娘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父亲是盛陵侯,母亲是将军府的嫡女,她一出生便是身份高贵,可却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向身份不如自己、欲除她而后快的人低头……想来,也很是艰难。
董管事看着自家大人这一会儿神色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地问了一句:“大人,还用继续盯着邵院使吗?”
寻厉抬了抬手,道:“不必了。”
既然夫人不说,他便假装不知道吧。
瞧着快到亥时了,寻厉去了内院中。
因为寻厉几乎日日回内宅,盛露嫣也会等一等他。
两人熄了蜡烛躺床上后,寻厉不动声色地关心:“这几日夫人觉得身子如何?”
“挺好的。邵院使研究出来了新的药,吃了感觉身子很舒服,咳嗽的时候也减少了。”盛露嫣睁眼编瞎话。
“嗯,改日见了邵太医为夫要好好谢谢他。”
盛露嫣微微一怔,道:“好。”
白日里为了装病盛露嫣一直躺在床上,今日上床又比较早,她一时半刻没睡着,只觉得躺的难受。她一会儿朝着寻厉这边睡,一会儿又朝向了里侧,来回变化着姿势。
“睡不着?”寻厉问道。
“啊,抱歉,吵到你了?”盛露嫣朝着寻厉这边道。
“无妨。”寻厉道。
嘴里说着无妨,下一刻人就靠近了盛露嫣,手也开始不老实。所到之处,盛露嫣觉得痒痒的,麻麻的。这人像是属狗的,最近老是喜欢亲亲抱抱的。可白日里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让人无法想象深夜里的热情。
而对于寻厉的这番举动,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像是打开了一扇大门有了一种新奇的体验。
就在盛露嫣娇喘连连时,寻厉却翻身下床去了里间。
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水声,盛露嫣渐渐回过味儿来了。他也不是每日都沐浴两次,前几日就没去。而每次第二次沐浴,都是因为她!
莫非是在嫌弃她?
这般一想,盛露嫣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