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台前的危机成功化解,可是台后已经乱成了一团。萧余让人拿来新电脑时,拼命在包里找备份的移动硬盘,到插上时,硬盘和电脑竟然冲突,她四处张望着找技术部的人时,韩宁已经接过电脑,手指很快敲打着键盘。
他们站的角度,就在大屏幕的斜侧方,萧余急的出汗时,看了眼台上,许南征恰好将话筒还给了主持人,很快看了眼他们这里……
到结束后的晚宴, 方言听说现场出现问题时,竟然技术部支持不在,立刻脸红了,站起身,不停对韩宁敬酒:“韩部,多亏你,这种小事情还要你出马,我真是无言见江东父老了。”韩宁推脱不掉,索性一杯干尽,却引来了一群追杀。
“是我的错,”萧余轻声说,“不小心打翻了矿泉水瓶子,害你临场救急。”
“新闻发布会,没有不出问题的,”许南征用手半拢住火点烟,墨色的眼眸中,倒影着黄色的火光,“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就都忘了。”
他说完,t移动的人忽然来敬酒,半杯白酒,几乎不眨眼就都喝了下去。
萧余看着他放下酒杯,只觉得被灌下酒的是自己,难受的忽冷忽热。
最后竟然是她喝的更多,到家时正好母亲在,许南征就当着萧余妈妈的面,把她先抱上楼,关上门之后,是很漫长的安静。她迷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许南征就站在床边,注意到她睁开眼时,已经递上来了一杯清水。
水很凉,稍微缓解了些干渴。
“我妈和你说什么了?”她问他。
“没什么,她很心疼你。”他把杯子放到桌上,很慢地蹲下来,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很精巧的盒子。
打开侯,暗红的丝绒上,竟是不止一枚戒指。
“你小时候看港剧,很羡慕刘青云求婚的浪漫,”他自嘲笑了笑,“我想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已经买了很多戒指,竟和他做了一样的事,”他拿起一枚粉钻戒指,“这是在吉隆坡,我用去洗手间的借口,瞒着你买的,”他拿起了另一枚,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捏着戒圈,“后来我想,你或许不喜欢粉色,就在那晚求婚后,又买了个新的。”
最后一枚戒指,他拿起来:“后来到香港,无意中看到这款,导购说是限量款的,就想你应该会更喜欢一些,”他眼中有太多的情绪,最后只走上前两步,递到她面前,“嫁给我 。”
他说的声音并不大,可却直落入心。
她看着他,头一阵阵发昏着。这样的突如其来,根本不给任何余地。
“喜欢哪个?”他的声音很有蛊惑力,就在耳边。
她看着他的眼睛,食指从三个戒指上滑过,他买这些的心情表情是什么样的?会紧张不安吗?终于,还是停在了最初的那枚。
在吉隆坡,是最幸福最满足的时候。
他接过来,握住她的右手,戒圈已经套在了无名指尖。她却忽然顿住了手,他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只是沉默着,看着她。
“那天晚上,我的确做了错事,”她彻底收回手,“我去了韩宁那里。”
如果要开始一段婚姻,起码他要有知道的权利。她不想去细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意或是无心,她只是告诉他,自己做错了这件事。他的手,长久地停顿在那里,近在咫尺的戒指却像永远也不会戴上。
只是这几秒的停顿,她已经看到了他的犹豫。
她微笑着抽回手:“好困,睡吧。”
第二天睡醒时,许南征很早就起了床 。萧余只装作睡得很沉,软着声问他怎么这么早?他低声说要收拾行李,临时要去德国出差。她想起了韩宁的话,这个项目的考察早就定下来了,他却说是‘临时’。
“要我帮你收拾吗?”她静了会儿,还是没有点破,“大概要多久?”
两个人都在假装,掩饰着昨夜的求婚。
“还没定,”他在黑暗中,吻了吻她的脸,“醉酒后很容易口渴,我给你倒杯水放在旁边,再多睡会儿。”她嗯了声,翻身抱着被子,听着他关上了卧室门。
她独自在家呆了一整天。
到助理小钟打来电话,请示许总的专访安排在什么时候,她才终于开口说了他走后第一句话:“取消吧,许总要三个月才回来。”
接下来的三天,两个人都没有打过电话,只偶尔发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