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没事,我看看能不能改签,机票紧张的话就算了,出去玩而已,少去一趟又不会死,但是余老师的案子如果真有别的隐情,你们结案以后,可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当年的美术生说,“余老师对我们很好,能为他做一点事,不管有没有用,我都觉得心安,我觉得他应该长命百岁。”
骆闻舟转头去看审讯室的监控,一个刑警正在审问朱凤关于育奋中学的案子。
“你假扮校工,用录音误导王潇,是谁指使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朱凤不回答,只是冷笑。
“你说你们的目的是揪出卢国盛和他藏身的地方,好,”刑警说,“但是你知道这件事导致一个男孩死亡吗?他不但死了,还死无全尸!”
朱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条法令纹将她的嘴角拉得很低。
“你既然跟踪王潇,不知道那孩子在校园暴力里经历过什么吗?你不但冷眼旁观,还利用她?”
朱凤拉平了自己的嘴角,冷冷地说:“她这不是没死么?”
“你说什么?”
“十几刀,大斌被捅了十几刀……都不成人样,你们不都是冷眼旁观么?”朱凤声音沙哑,“她又没死,矫情什么?”
骆闻舟不知为什么,被这话堵得如鲠在喉,他吐出口浊气,叼起烟走出了监控室,浑身上下一摸,发现打火机忘了揣出来。
这时,旁边“咔哒”一声,一簇小小的火焰冒出来,递到他面前。
骆闻舟一偏头,费渡不知从哪寻摸出一个打火机,问他:“点吗?”
骆闻舟:“……”
他噎了片刻,默默地一摆手,把烟放回去了。这时,他手机一震,肖海洋发了一张图给他,骆闻舟打开一看,发现那是一张铅笔的素描画,纸张已经泛黄了,画夹在塑料夹子里,保存得还不错。上面画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角落里是日期和余斌的签名。
画得十分传神,骆闻舟看完以后长叹了口气:“苏慧,还有……”
“春来集团的那位掌门人。”费渡探头看了一眼。
十几年前,张春龄和苏慧半夜三更前往滨海时,被回去给学生找东西的美术老师余斌撞见。
他们去做什么?
后备箱里有女孩的尸体吗?
苏慧是不是一直充当郑凯风与张春龄的联络人,被余斌撞见他和张春龄在一起后,为了保险起见,郑凯风的联络人才换成了杨波的母亲卓迎春?
骆闻舟重重地用拳头敲了一下墙:“一幅画……这太荒谬了,况且我们连这幅画是不是余斌本人画的、是在什么场合画的都证明不了。就算法院检察院都是我亲爸开的,他也不可能凭这东西给我开拘捕证……费爷,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这里或许有你能用得上的东西。”费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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