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笑了笑,忽然捧住他的脸说:“小坑儿,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也能看到系统直播,嗯?”
“……现在坦白,还从宽吗?”
苟梁眨眼睛。
韩战亲亲他的嘴唇,宽宏大量地点头。
苟梁把酒杯丢开,揪了揪自己的胡子,说:“你说老胡怎么会看上魏宣明这傻缺,难道是嫌日子过得不折腾?还是说他审美奇特,就好这一口?”
韩战的笑脸一下子落了下去,执棋的手指一用力,黑子顿时裂成了两半。
“老胡,原来是他啊。”
韩战慢声慢调地说,声音像是冰渣子似得透着一股冷气。
被主神大人的智商玩弄了的苟梁默了一瞬,抓狂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亲?”
韩战笑着说:“没骗你。只是比起直播,我更喜欢听你说。”
苟梁一下子被安抚住了,乐颠颠地把刚才没有发表完的对魏宣明这个逗逼话的私人评价,一个不带脏字地把魏宣明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批判了一遍,最后说:“活该他两辈子都只能和自己的左右手过,哼。”
韩战张了张口,没忍心告诉他魏宣明其实是他魂体碎片的真相,忍笑拍了拍他的手臂说:“来,和我下完这一局。”
苟梁往盘面上看了一眼,韩战已经破了残局,黑子和白子重新走进了九死一生的胶着之境,兴冲冲地坐到了韩战对面,说:“要是我赢了,你就绕着戍阳军跑一圈,说你爱我,让全军都听到。”
韩战黑子先行,落子道:“如我侥幸赢了呢?”
“听你的。”
苟梁豪迈地一挥手,白子入局。
韩战想了想,黑子反击,而后道:“那我今晚就……在你脸上,可好?”
“啊?”
苟梁执棋的手一顿,一脸苦相地看着他:“你讲真的?”
他的美食啊,就这么浪费在脸上,他会哭的!
韩战透过他的大胡子,看着他俊美无暇的真容,手指微微一动收拢起来,压下了心中的蠢蠢欲动,微笑道:“若不愿,赢了我便是。”
但不知道是韩战认真了,还是苟梁实在舍不得拒绝他难得提出的要求,总之,苟梁最后一败涂地。
这一晚上,不仅是脸上,韩战连他胸前和双股都没放过,苟梁看着诱人的美食在身上急速地流失魂力,失去香味,简直欲哭无泪。
韩战拥着他亲吻,哄着他说:“别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已经累得喘气的吃货苟重新燃起无限动力,这次不给韩战浪费的机会,他自己取食。只不过,韩战再次用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不得,最后关头还是被韩战交代在了脊背上。
看他含情脉脉地抚摸自己的背部,苟梁恨恨地咬他胸口。
系统体贴地翻译他的内心弹幕: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铲屎官!
西莽国度。
大军出征在即,西莽王暗中召见了自己的大王子,对他如是交代道:“赞布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把国之利益放在了他的杀父之仇之后,已经算不得是一个合格的领将。你此去,务必要看管住他,切莫让他冲动行事。此战,为的是拖延战局,以守为要,切记切记。”
现在才到播种时候,离收成的时间还早着呢。
他们要抢粮草都无从抢夺,况且西莽的底蕴比天阳差的太多,昨年颗粒无收国库堪忧,这一战他们除了武力和战马的优势,别无其他。
但靠蛮干,实非长久之计,两国若真的交战,他们立于必败之地,到时候少不得割地赔款上交骏马良种平息事态,而天阳皇室也早有收服他们为从属国的野心,西莽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事情走到这一步。
大王子抱拳贴在胸前,信心十足道:“父亲放心,儿定不辱使命。”
西莽王满意地点点头,末了,又一次和他说起:“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你也要多留一个心眼,不要万事都听凡莫的主意,也要适时听听别人的建议。一味的宠信宽容只会助长他人的野心,切不可让你手中的刀有自己动作的权利,明白吗?”
大王子称是,但听没听进心里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回到府里,大王子召来美姬,又让人去请凡莫。
等凡莫来时,大王子已经左拥右抱,美酒不歇了。
“见过王子殿下。”
凡莫行礼,大王子起身拉起他,把正言笑晏晏的美姬塞进凡莫怀里,扬手笑道:“来,喝酒。凡莫啊,明日咱们就要出发了,到时候也带不了多少美酒佳人,临行前本王可要好好疼爱我的美人们,否则几月不浇灌,这些娇花们非得枯萎不可。”
他怀中的美人娇嗔地不依,他便笑起来,眼睛里全是浑浊。
凡莫没有推开怀里的人,但也坐的直直的,恭声道:“殿下,方才赞布将军遣人来报,说是戍阳军已经出发,不日就将抵达洛西城,我等子时便要出发,请殿下莫要因酒色耽误了时辰,今日早些歇下吧。”
大王子脸色一变,他在西莽王面前根据凡莫的建议做孝子,做勇士,但私底下却是个酒色五度之辈,让他割舍就是要他的命。
“又是他,该死的赞布!现在还不是在边关,我还不是他的属下,他凭什么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