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他们可有说,诅咒从何而来?”
一忘点点头,将他听来的话一一复述。
原来杨松还有个同胞哥哥,叫做杨开,两人生得一模一样,喜欢的也是一同个人。
但杨夫人却只对杨松有意,两人成亲前夕,杨开便伤心远走,不知所踪。
一忘:“有村人说,杨家出了这么多事,指不定是杨开心有不甘,因爱生恨,找人作法针对杨家。”
景岳:“杨松还有同胞哥哥?”
一忘点点头。
景岳眉头舒展,淡声道:“原来如此。”
一忘不解其意,正想再问,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不好啦!不好啦!杨松从山上摔下来了!”
院子里的杨夫人表情一凝,猛地站起来,慌乱地冲了出去。
没多久,就见几个年轻人抬着单架,架子上躺着杨松,此时已摔得头破血流,人事不知,四肢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显然是摔断了。
他们一路将杨松抬回院子,却不多做停留,只对已哭得肝肠寸断的杨夫人说去找大夫,便匆匆跑了,仿佛怕待久了会被杨家诅咒缠身。
杨夫人也没心思搭理,她伏在单架旁,哭成个泪人。
“你不是想他死吗?为何要哭?”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杨夫人吓了一跳,她一抬头,见是景岳。
“道、道长,你说什么?”
景岳:“难道不是吗?你身为大夫,明知鸢草的气味能够刺激铁针蜂,却还是装在了香囊里。”
景岳的五感远胜常人,昨日救了杨松,尽管对方的香囊沾了水,但他还是闻见了鸢草的味道。
香囊乃是杨夫人所赠,只是他当时不知道杨夫人是否故意,直到他见杨夫人懂医术。
杨夫人脸色一变,“什么铁针蜂,不懂你说什么?”
景岳:“昨日杨松在山上被一群铁针蜂围追,落入湖。铁针蜂素来性子温和,若是没有鸢草刺激,它们怎会群起而攻之?而鸢草,就在你送他的香囊里。”
杨夫人顿了顿,“我、我是在香囊里放了鸢草,那是安神之用,我又如何知道他会经过铁针蜂巢?”
景岳:“哦?难道你也不知鸢草虽能安神,但若没有云川、乌葵和,反会让人痰迷心窍,蔽其神明,乱其视听?”
他见杨夫人还想狡辩,又道:“你的香囊里只有鸢草,是何用意你心知肚明。”
杨夫人沉默下来。
景岳:“他是你丈夫,你为何要害他?”
杨夫人依旧不答,就跟没听见似的。
景岳:“你不说话,那我们就问问藏在太和草里的怨灵如何?”
杨夫人瞬间面无人色。
“太和草,的确有驱除火毒之效,可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养魂草。”景岳盯着杨夫人的眼睛,“养魂草,能养护阴灵,杨夫人作为凡人应该不懂这些,多半是草怨灵告诉你的吧?”
其实昨晚景岳一见杨夫人手的养魂草,就看出草里藏着怨灵,加上杨夫人在杨松请他看风水时怪的表现,让他怀疑杨夫人也知怨灵的存在。
杨夫人养着怨灵,又对杨松怀有杀意,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