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惠珍的心愿很简单,什么人负过她,那些人就要遭受一样的痛苦。
景岳:“如你所愿。”
夜里,月黑风高。
华清宫,貌美的女子枕在俊挺男子胸口睡得正沉,看上去宁静又和美。
突然,床幔无风自动,一层层吹拂开来,好似清波涟漪。
守夜的宫女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她醒了醒神,有些害怕地四下张望,又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见皇上与珍贵妃各自仰躺而睡,两人之间隔了老远。
宫女心微微疑惑,但又很退回原位。
翌日,皇帝乔装出宫,从民间带回一名女子,当夜便招了女子侍寝,隔日便封女子为燕嫔,赐住宜兰殿。此后一连十日,皇帝夜夜宿在宜兰殿,就连往日最受宠的珍贵妃也像被遗忘了。
后宫处处流传着燕嫔的消息,都说她生得清丽绝伦,仙气十足,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可皇上将燕嫔保护得很好,外人根本见不着她。
十日一过,皇帝将要登五华山祭神,必须离宫两日。后宫嫔妃们普天同庆,奔走相告,她们终于能开启宫斗戏码了!
这天上午,皇帝刚刚出宫,一位身着桃红宫装的丽人带着十几名太监宫女,浩浩荡荡往宜兰殿而去。
宜兰殿离皇帝寝宫很近,景色格外宜人,尽管燕嫔所住仅仅是宜兰殿的偏殿,但宜兰殿没有别的妃子,也就是说,她是整个宜兰殿的主人,仅仅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宫妃们嫉妒。
可等一行人来到宜兰殿,却吃了个闭门羹。
“燕嫔娘娘正在休息,还请昭仪娘娘晚些时候再来。”宜兰殿的小宫女恭敬但是直白地拒绝。
“放肆!”何昭仪的贴身宫女芍药上前斥道:“你们竟敢让昭仪娘娘等?”
小宫女:“昭仪娘娘,这——”
“少废话!”芍药收到了何昭仪的眼神,猛地推开小宫女,一行人强势地闯入了宜兰殿。
何昭仪气势汹汹,以往被珍贵妃拔得头筹也就算了,珍贵妃好歹是侯门出身,又为皇上生了一儿一女,如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也想独占帝宠吗?
哼!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精!
可等何昭仪真正见了人,顿时双腿发软,感觉膝盖不受控制地要跪!
只见房只有一名女子,盘膝坐在蒲团之上,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女子生得什么样何昭仪其实没看清,但心却有个声音告诉她——女子美极了。
不,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那都是亵渎,都是不敬!
女子就是天仙入人间,凡人有幸看一眼,都会怀……不是,都会想要匍匐在她脚边,亲吻她的脚背。
“噗通——”
满屋子呼啦啦跪倒一地,何昭仪头垂得低低的,就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有事?”
声音如想象的仙气飘渺,只除了比一般女子低沉一些,简直完美!
“我……”何昭仪吐出一个字,愣住了,我干嘛来着?我不是找茬来了么?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做什么?
何昭仪像被人抽了好几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踉跄地站起来,指着燕嫔就要骂,“你放……心在宫里住下吧,若是有时间,可否赏脸来西翠宫与我叙话?”
何昭仪一个急刹,对着那张脸,她真的一句重话说不出,只想把膝盖送上。
燕嫔:“……”
恰在这时,又一群人声势赫赫的来了。
“何昭仪,你这是作甚?”郭惠珠一进来,就见何昭仪对着燕嫔拜下,她怒道:“你身为昭仪,竟对着她下跪,成何体统?!”
郭惠珠当然是来找麻烦的,她只说了何昭仪几句就转向燕嫔,一见对方心脏立刻漏掉半拍,但她修了一点邪法,本就不是常人,很稳住心神道:“好大的胆子,见了我与何昭仪不但不跪,还敢受何昭仪的礼,虽说你出身乡野,但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