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顾从絮小声嘀咕:“你让我缠一缠吧。”
相重镜:“……”
相重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顾从絮的手缓缓缠紧相重镜的腰身,一边示意一边重复道:“缠、一、缠。”
相重镜:“……”
相重镜匪夷所思地看着顾从絮,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正人君子顾从絮嘴里说出来的。
顾从絮见相重镜没回答,以为他默认了,便兴高采烈地化成两人长的龙,在相重镜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相重镜:“……”
相重镜哪里受过这个刺激,身体被顾从絮缠得浑身发抖,眼眶都有些发红,他强行忍住涌上眼睛的泪意,艰难道:“你……先下来。”
顾从絮道:“不要,要缠。”
相重镜怒道:“给你手缠。”
顾从絮却不满地说:“不喜欢。”
相重镜:“……”
外面的满秋狭等不及了,又敲了一下门,道:“那个云砚里过来了,指名要找你,你要不要见?”
相重镜想见,忙道:“好,见。”
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去将顾从絮从他身上拽下去。
顾从絮被强行薅了下去,有些委屈地盘成一圈,张嘴就要说话。
相重镜瞥了那个即将要出来的“缠”的口型,忍无可忍一把捏住龙的嘴,咬牙切齿道:“我终于知道你主人为什么不想你喝酒了。”
哪里是为了顾从絮好,实际上就是被醉酒后的顾从絮给缠怕了。
顾从絮还在唔唔,大概还在说“缠,缠。”
相重镜:“……”
因为封印,相重镜又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但云砚里那边还要去见,只好低声威胁道:“给你一只手缠,你若不要,那我就把你打成结,你缠自己去。”
顾从絮思考再三,才勉为其难点点头,化为小龙,顺利缠在相重镜的手腕上。
相重镜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凌乱地衣袍整理好,起身出了房。
只是刚出了房门,相重镜就感觉顾从絮开始不安分地往袖子深处钻了。
相重镜:“……”
相重镜脚步一顿,突然认真地问一旁等了很久的满秋狭:“你知道龙怎么做才好吃吗?”
满秋狭:“嗯??”
顾从絮:“……”
顾从絮本能还在,听到这满是危险的一句话,怯怯地缩回了脑袋,老老实实叼着尾巴不吭声了。
恍惚,顾从絮一片空白的脑海仿佛浮现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巨大枯树上,他主人一身红衣坐在树枝上,偏着头轻笑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