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紧随其后,帮腔一起骂:“带小孩哪里是这样子带的,我一直担心愿愿要被你们两个带坏,这生病也是被你们带出来的吧,你们这样带孩子不生病就怪了,能活下去都是命大!”
“哎哟愿愿没事吧,冷不冷啊,爸爸怎么衣服都不给你穿啊?”
小愿愿被顾母抱起来,视线自然落在顾母身上,但这时的他脑子很不清楚,糊糊涂涂,只想睡觉。
开口没叫奶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然后“阿嚏——”一声,是个响亮的喷嚏。
这可让奶奶心疼坏了。
“房间呢房间呢!他睡哪间还不赶紧带他回去!”
“衣服呢衣服呢!赶紧给他穿衣服啊!”
“你们这样怎么带小孩,能不能用点心!”
“这么冷的天你们自己怎么不去光着,竟然叫一个生病的小孩光着!”
虽然在客厅两个人说话气氛不太友好,但在骂儿子这方面,顾母跟白母找到了共鸣,达到了出的统一。
顾斜风跟白清年乖乖挨训,不敢吭声。
小愿愿的蛋还在卧室里。
蛋壳很别致,而且跟普通蛋的裂开方式不同。
愿愿的蛋壳下端开了一道门的形状,好像小愿愿就是从这里面走出来的。蛋壳没有完全分离整体,整体看上去更像个粉色的艺术装饰品。
白清年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偷偷自然地用毯子盖起来。
虽说不容易起疑,但还是小心些好。
小愿愿被两个奶奶抱回床上穿衣服,云里雾里却很配合,要伸手乖乖伸手,要伸脚乖乖伸脚。
就是转身打哈欠,扭回来也打哈欠,看上去困极了。
白母跟顾母围着他,看他没什么精神的小脸,倒真像生病了。
“小宝啊,有没有哪里难受啊?”
愿愿小宝不难受,愿愿小宝就是有些困。
他又打了个哈欠,爸爸呢,为什么没有见到爸爸。
声音轻轻地喊起来:“……叭,叭叭……爸爸……”
白清年跟顾斜风这才被允许接近他们的小宝贝。
小愿愿见到好久不见的爸爸就笑,躺在床上,手舞足蹈,伸着肉乎乎的小手要抓他们。
顾斜风赶忙将手伸过去,手指就被小宝贝握住了。
小宝贝的手很小,掌心却很暖和,顾斜风的手指被握住,心瞬间安定下来,眼眶都发热。
真好,他们的小宝贝回来了。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回来了。
抓住顾斜风不够,一只手还要抓白清年的。
两个爸爸都在他手上了,愿愿小宝才放心。
“……愿愿,开心……”哈欠连天也要说话,“……爸爸在一起,奶奶在一起,都在,愿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