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十指不知什么时候紧扣
在一起,冬风打着旋自山谷穿过,可空气里尽是还在不断上升的燥热。
“和我在一起。”姜忘喃喃着亲他:“好不好?”
像是要用一个又一个吻来证明,他甚至不给他呼吸的机会,握紧他的手腕抱紧他的腰肢,俯身吻他的眉间,他的眼睛。
“临秋,在一起,好不好?”
他从未幻想过他会亲吻他。
会用自己体温焐热他的冷,衣领的纽扣都好像在纠缠碰触。
季临秋是他年少时的一束光,是他一度不敢触碰的一个谜。
可此刻他们靠得这样近。
就好像心脏都紧抵在一起,同样热烈又放纵地共鸣着。
姜忘甚至觉得亲吻这件事就像是一个人极力成为另一人身体的一部分。
他在吻他之前,从未感觉过他们都在渴望亲近更多。
然后轻轻的,像是害怕任何一个音节错误一样贴着他的耳侧呢喃。
“我好爱你。”
季临秋被亲到低低呜咽一声,速换了一口气,又被搂在怀里再度被长吻。
“你……”他嗓子也哑了,眼睛都湿润又失神:“你都不给我回答的机会。”
姜忘这才停下来,伸手把他的碎发捋到耳后,又用手背量了下他的脸颊。
“都发烫了。”男人笑起来:“现在还冷吗。”
季临秋也笑起来,下一瞬又有烟花在他们身侧的高空炸开,让夜幕幻出无尽的银树霜枝。
“不冷了。”他望着他,眸亦然璀璨生光:“我也爱你。”
两个人不知道山上呆了多久,然后手牵着手走小径回家,接近灯光时才松开。
再回去的时候,路还是来时的路,依旧无人经过,满是乱石野草未融的雪。
可就是变得宽阔又平坦。
他和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牵着手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却好像心脏紧靠着心脏一样,皮肤也暖得发烫。
到家以后,姜忘跟客厅里看春晚的几人刚打完招呼,被季临秋往楼上带。
“哎——赵本山出来了,都来看小品啊!”季母招呼道:“上去干嘛!”
季长夏也开朗很多,叼着大块苹果道:“姜哥!过来吃水果啊!”
“我给他送个礼物,马上下来。”季临秋随意答了一句:“你们先看。”
姜忘被一路牵到书房,瞧季临秋反手关门,很大方地张开手臂。
“来,给男朋友抱抱。”
季临秋忍笑走过去被他又抱又亲,从书桌里找到一根油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