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普罗俯□,几乎和邓凯文脸对着脸,近距离盯着他漂亮的眼珠。
“kev,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从ga放出去。我用将近十年的时间才证明了这一点——对你我只要一时心软,就必定后患无穷。”
邓凯文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昏迷醒来强光刺激,他漂亮的眼睛里仿佛含着水,看起来让人怦然心动。
埃普罗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红肿起来的唇角,“疼不疼?”
“……”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埃普罗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kev,我曾经比你现在疼痛上千倍。”
“……”邓凯文张了张口,喉咙却沙哑得发不出声音来。
埃普罗拍拍他的脸,动作非常温柔:“你说什么?”
这个动作太亲昵,如果是以前的话,邓凯文一定会立刻避开,如避蛇蝎。但是现在他没有反应,甚至还有点呆呆的。
“——抱歉……”
他顿了顿,困惑而迟疑的皱起眉。
“但是,kev……是谁?”
“……”埃普罗突然僵在了那里。
“这是我们在您到来前半个小时才发现的,”主治医生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尾音甚至有点发颤,“病人的脑部机能受到了一定损害,他可能是受了生理创伤,也可能是因为生理创伤而造成了心因性影响,他可能有一定程度的……解离性失忆症状。”
病房里一片死寂。
半晌,埃普罗俯□,按着邓凯文的双肩,在相同的高度上平视他的眼睛。
“kev是你的名字,”他低声道,“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邓凯文的大脑反应明显受了影响,好几秒钟以后才缓缓的摇了摇头。
“除了这个,你还记得其他事吗?任何事情?”
“……”邓凯文又摇摇头。
埃普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低声道:“我叫纳撒尼尔?埃普罗,你可以叫我neil。”
“——neil。”邓凯文低声重复,仿佛在竭力回忆什么东西一样紧紧皱起眉,好半天他才试探性的抬起眼睛:“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什么人?”
有那么一会儿,埃普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目光非常深邃,仿佛只是这样单纯的看着而已,又仿佛包含了很多复杂的东西。
过了很久,他才笑了一下,说:“我们是情人关系。”
邓凯文一动不动,睁大了眼睛。
“这么说也不完全准确,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以后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
埃普罗把邓凯文放下,又盖好毯子,仔细抚了抚他的头发,才转过身,冷静的盯着主治医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那医生已经汗湿重衣,紧张得连表情都僵硬了:“是,是,好好谈谈。”
埃普罗面沉如水,连目光都没偏一下,很快便越过众人,大步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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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健身室,其实没人在里边健身,你小时候倒是经常跟这里跟我捉迷藏,藏着藏着你就睡着了。”
“……”
“这是天台,从花篮上爬过去可以穿到影音室,我们曾经修了一个整面墙壁的电视屏。”
“这花篮……”
埃普罗转过头:“什么?”
冬日午后的阳光活泼灿烂,邓凯文微侧着脸,黑发被阳光点上了淡淡的琥珀色。他清澈的眼珠一